“大人命我前來,與您打個招呼,傷好之後自會將人安然無恙地送回府裡。”
周生承皺了皺眉頭,看了他好一會,才道:“如此,便多謝蘇大人了。”
待文遠離去,他瞬間沉了臉,回身坐在椅子上,周家人也對此有些茫然。
得知她得救,元載如負重擔,他尋了一天,又挨了家法,身子不支倒了地。
家人頓時著急忙慌將他抬回院子。
晚間
提了一天的心終於落了地,待女眷們都回了院中
周元宏才與父親在書房談起此事。
“父親,你怎麼看?”
周生承皺眉道:“蘇禦一向行事嚴謹,貿然將雲若留在府裡,這般落人口舌的行徑不像他處事的風格。”
元宏跟著點頭:“的確,將人妻留在他的後宅,這要傳出去,兩個人的名聲都要毀了。”
周生承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沉,大手拍在案上:“他莫不是心血來潮,想強搶人妻。”
“父親莫急,蘇大人君子端方,斷不會行這般下作的事。”
“此次冬獵由武安侯府主辦,二妹受傷,侯府理應有責,況且您一向與他交好,留她治傷,想必也是出於好心。”
周生承聞言,歎了口氣:“罷了,且看他要乾什麼,傳話出去,就說人已平安回府,勒令全府上下,嚴禁口舌,違令者重罰。”
元宏點頭,又想到元載的話,臉色沉了沉。
“父親,元載回來時說,他遇見了閆衡。”
“他將二妹失蹤的消息告訴他,本想著他會一同尋找,沒成想他應也不應,隻護送著中郎將的女兒離開。”
周元承聞言,眼底泛起淩厲的寒芒。
冷哼一聲道:“忘恩負義的東西,想攀中郎將的關係,門都沒有。”
眉間沉了沉又道:“這事有些蹊蹺,好好的怎會墜馬?你再去現場勘察一番,若是人為,必得揪出來嚴懲。”
元宏應了一聲,就離去。
——
夜幕深沉,醒時月色?浸在窗欞。入目便是蘇禦略顯憔悴的臉。
她微微眨了眨眼,確定這不是在夢裡?
又聽他溫聲道:“醒了!”
低沉溫潤的聲音清晰好聽,方才知這不是夢。
腿上傳來痛意,她眉頭緊皺,又聽他道:“疼了可以說,可以哭。”
聲音柔和如絲,溫柔地拂過心田
他看向她,眸光微動,頓了一下:“就是彆忍著。”
對上他如星海般深邃的深眸,她呼吸一滯。
又見他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
“先把藥喝了。”
她抬手去接,綁了紗布的雙手,落在他眼中,眉頭緊蹙。
手指一動,竟舀了一勺藥親自喂給她。
她稍顯慌亂,微微側開臉,低聲道:“叫下人來吧!”
他未說話,卻又將藥勺繞到她的唇邊。深邃的星眸,執著地凝視著她,讓人無法拒絕。
苦藥入口,她小臉兒一皺。一枚蜜餞就遞到她唇邊。
蒼白的臉上不覺浮上一層紅暈,再喝那苦藥好似也不苦了。
微亮的暖光照在他的臉上,仿佛縈繞了一層光暈,俊美的樣子著實勾人心神。
眼睫微抬,望進一雙灼灼星眸,心上微燙,忙垂下眼眸。
周遭的空氣好似被點燃了一般,她心跳有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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