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聲“是”,就退出堂內。眉頭緊鎖不覺往深裡想。
蘇大人這句降回原地,是要讓他回平洲,那雲若也得跟著回平洲,想起前日元善提過一嘴,蘇大人給他授課。
又想起近幾次,他對雲若的態度,身形一震,驅逐閆衡,他這是在打雲若的主意。這事要換到彆人家就是天大的好事,可他高興不起來,雲若還是閆衡的妻子。
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
一整日神思恍惚,待回到家後,又聽聞了雲若與裴氏的事,見兒子開始埋怨雲若。
他冷著臉道:“行啦~婦人間的事你個男人摻和什麼?左右她是你妹妹,就當她是不小心推的。”
元宏一聽,不高興道:“父親用詞不當,即是推了,哪還有不小心之說。”
悶悶不樂道:“我知道你是偏向二妹,可芙兒未出閣時也是家裡的掌上明珠,不能因為嫁了我,就讓她受委屈。”
周生承擱下手中茶盞,眉間不悅:“你還好意思指責彆人,好好的孩子教成那般模樣,若不是你二妹,我還被蒙在鼓裡。”
元宏將臉歪向一邊:“我今日已打了他,往後也會嚴加管教。”
轉過頭又道:“隻是二妹該回閆家了,父親有所不知,謝雲舟連著好幾日家都不回了,聽說是因為二妹,兩口子大吵一架,柳夫人被氣回了娘家,我今兒還瞧見柳大人了,他看我的眼神都陰沉沉的。”
周生承壓著眉,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閆衡年後會被扁回平洲。”
聞言,他緊皺的眉頭展開了些,輕聲道:“如此甚好,就讓她跟著回平洲。”
見父親默然,又道:“這是父親的意思嗎?”
“你想知道嗎?”
見兒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將他招到身前,低語片刻。
元宏震驚道:“蘇大人怎會突然看上二妹妹,她可是已婚婦人。”
“我也是擔心,且看他要做什麼,要是抱著玩弄的心思,我也不能從他,她即便是和離再嫁,也是要做正妻的。”
元宏神色一怔,正妻,做蘇大人的正妻嗎?心下又是一縮。那可是未來的武安侯夫人。
“此事你知我知,切莫讓第二個人知曉,聽明白了嗎?”
元宏連連向父親點頭,等回了住處,見裴芙還坐在床頭抹淚。
嘴角下抿,緩緩上前輕聲道:“芙兒~這次是二妹妹不對,我替她給你賠不是。”
她扭過身側對著他:“就你周家的姑娘寶貝,彆人家的都是草不成,我往常在娘家,誰敢給我這樣的氣受。”
他攬上她的肩,低聲道:“關係能往好的處最好,若是做不到,你就遠著些,就是彆得罪她,切記~”
她不解地望向他,又升起一股子惱意:“憑什麼?”
他肅然沉聲道:"憑她背後的人,你惹不起。”
她愣了一下,不屑的笑了:“閆衡還不值得我放在眼裡,謝雲舟再能耐,也奈何不了我一個婦人。”
元宏不欲與她多說,隻沉著臉,肅聲道:“我說的話,你最好記住,不然以後吃了虧,彆說我沒提醒你。”
裴芙見他說得這般嚴肅,不由得深思起來。可思來想去也是茫然。
——
除夕夜
爆竹聲聲,辭舊迎新,燈火輝煌映照著滿堂笑顏,老夫人看著一眾小輩熱鬨地聚在一起,待過了年三兒子回京述職,這一家人就齊整了。
周雲若坐在祖母身旁,見大哥總是頻頻看自己,她盯著他淡淡道:“大哥總看我做什麼?”
元宏起身端了盞酒笑道:“二妹,前兩天大哥不該凶你,哥哥給你賠不是,彆生氣了好不好?”
說著便將酒盞遞來,似是想起她不喜酒,又溫聲道:“這是我特意留的果酒,淺嘗幾口也醉不了人。”
見狀,她接過去,喝了一口,當真不辣,隻是比著那荔枝酒的口感還差些。
又微微一笑道:“大哥,我不生氣,你也莫要介懷。”
元宏點頭笑了笑:“二妹妹,多吃些,我瞧你最近都瘦了。”
老夫人掃了眼裴芙,她可不信雲若會無故推人,還好元宏是個明事理的,此刻見孩子們和諧相處,額首滿臉笑容。
元善喝了幾杯酒,從胸前掏出一本冊子,獻寶似的打開給眾人看。
“瞧瞧,蘇學士親筆給我標注的文章講解,他還誇我才思敏捷呢~”
說罷,還特意在元宏的眼前顯擺地繞了一圈,他與元宏同年生,可元宏打小讀書比他強,成親前就中了功名,母親慣愛拿他與元宏比較。
這會子得了蘇禦的誇讚,人也了,那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周雲若不由地扶額,暗道,要真是才思敏捷,何故考一次落一次。此刻,恨不能幫這個現眼包把嘴巴捂上。
裴芙默默聽著,可心裡已是起了波瀾。眼神掃向周雲若,這個二妹,年歲二十有三,雖說生過孩子,可那身段好的便是未出閣的姑娘也比不了。
精致的五官就更不用說了,她自小泡在京都貴女圈裡,自是知道憑周雲若的容貌,彆說是勳貴子弟,當初隻要她想,怕是公侯之家也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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