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手一揮:“來人,將這混賬東西綁了,扭送提刑司,依法論罪。”
徐平被押下去,此事告一段落。
周生承又看向蕭氏與瑾萱,目光一沉:“瑾萱,你與雲若為何會同時落水?”
剛剛伯父嚴懲裴氏與徐平的樣子,讓瑾萱心生恐懼,不由看向蕭氏,蕭氏朝她點頭。
她便起身道:“伯父,瑾萱下台階時,不小心踩到二姐的裙擺,眼看二姐要落進湖裡,瑾萱便想抓住二姐,可沒抓住,自己也跟著一同掉水裡了。”
周生承目光一凝,看向一旁的周雲若。
“雲若,你三妹說的可否屬實?”
周雲若微垂下眸子,眼底的異色,皆隱在濃密的長睫下。
她上前輕聲道:“如三妹所說。”
周生承聞言,便不再說什麼了,瑾萱見狀,鬆了一口氣。
又聽周生承道:“蘇大人救瑾萱,乃是形勢所迫,可你們也知道他的身份,若是不同意,此事,就到此為止。”
蕭氏當即板了臉,站起身憤憤道:“大哥的意思是這麼算了,那可不行,瑾萱被他當眾碰了身子,他就得負責。”
周生承沉聲:“蘇禦是武安侯與的獨孫,不僅是世襲的侯爵,還是朝中重臣,他若不娶,你能奈他如何?”
蕭氏反駁道:“可瑾萱被他碰了身子,除了嫁他,沒的選擇,如今哪家兒郎也不會娶她了,他若不娶,我就讓哥哥去禦史台參他。”
周生承暗道,這是指望著蕭翎替她們出頭,心中冷哼!蕭氏怕是不知,最近朝堂上蘇禦突然朝蕭翎發難,蕭翎吃了暗虧,被陛下斥責,已經好幾日,不被招進太和殿了。
他這會子恨不能將蘇禦扒皮拆骨。
可瑾萱到底是周家的女兒,還是要提點一二的,於是對蕭氏說道:“你蕭家是新貴,而蘇氏已有百年的家族基業,武可安邦,文可定國,與之相抗,沒有好處。”
蕭氏聽了,還是不服氣,執拗道:“世俗禮法當前,他既然敢下水救人,就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豈能由著他以權壓人,便是鬨到陛下那裡,我也要給瑾萱討個公道。”
周生承聽了,眉頭緊鎖,目光深沉,他深知蕭氏的性子,她掐尖要強,如今哥哥做了首輔,若是女兒再嫁給蘇禦,那往後在京都,便是橫著走,彆人也要給她讓道。
隻是,這門親可不是好攀的,周生承不由得看向雲若,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神色。
再看向蕭氏,冷了臉,壓著嗓子道:“做大哥的提醒你一句,他若不娶,你非要強求,那便是一頂小轎抬了做妾,進了侯府是死是活,可就由不得你了。”
言罷,他甩袖而去,留下一室的驚愕。
周雲若見伯父離去,與伯母告了退,經過蕭氏與瑾萱身旁,她鳳眸微挑,見二人臉色頹敗。
突然就停下腳步,對瑾萱輕聲道:“三妹,做姐姐的也要提點你一句,蘇大人府裡有個妾室,生的比你漂亮,又深得與蘇大人的喜歡。”
微歎:“哎~姐姐實在是為你擔憂!”
周雲若撫著袖口繁複的繡花,緩緩走近瑾萱,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三妹,這世間的男子,多涼薄,尤其是那等權傾朝野之人,害人時眼都不帶眨的。”
說著,她輕輕拍了拍瑾萱的肩膀,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朵即將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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