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舅立在風中,直到馬車看不見了,才回過身來,一雙桃花眸裡,沒有往日裡的輕佻,而是沉重的鬱色。
他不傻,一個女人對自己動沒動情,還是看得出來的,他好幾次都想說服自己就此罷了,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脫了衣服還不都是一樣的睡。
自那次被她揚了一把土,他就有些心灰意冷,回去後包了瀟湘院的頭牌,睡了兩晚。身體上的躁動是消解了,可心裡卻愈發覺得空虛。
他從沒對一個女子這般好過,既然她不領情,那就不能怪他硬搶了。
——
周府
大伯母顫抖著手,輕輕撫過周書瑤青紫交加的臉頰,眼神裡滿是憤怒與無助,嘴唇囁嚅著,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啜泣聲。
周生承坐在外間的太師椅上,此刻背影顯得格外佝僂,雙手無力地搭在扶手上。
片刻後,周雲若帶著神醫從內室走出來,神醫將周書瑤中毒的事,告訴了周生承。
周生承緊緊抿著唇,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般疼痛。他死死握著顫抖的拳頭,恨自己有眼無珠,竟將女兒嫁給那樣的人。
周雲若心中亦難過不已,眼眶中蓄著淚水,神醫見此,深深歎了一口氣,人間悲苦!女子更是不易。
他看向周生承:“你的女兒,老夫能救。”
周生承聞言,猛地抬起頭,起身激動的握住他的手:“閣下當真能解毒?”
“能解,可那毒已傷及肺腑,想要活到老是不可能了。“
見周生承神色悲痛,又道:“也不必太過悲傷,遇上老夫也算她命大,老夫可保你的女兒活到五十歲。”
周雲若聞言,心中一動,大姐上一世未活到二十六歲,這一世能活五十歲,已是上天垂憐。
她看著神醫,不由的問道:“您就是黃藥師吧?”
神醫一愣,這女子竟然知道他的身份,抿唇點點頭:“老夫正是黃藥師。”
周雲若瞬間彎下雙膝,朝他行了一禮:“雲若代姐姐謝過黃藥師,不滿您說,我一直在找您,這天底下,除了您就沒人能救她了。”
黃藥師笑笑:“這便是緣分呐!”
說罷,將藥方遞給她,周雲若抬頭望向黃藥師,眼中滿是感激:“黃藥師,您的恩情,雲若永生難忘。”
他微微搖頭:“救死扶傷,乃我天職。”
又看向周生承:“此後一月,我便住在貴府,你們將以上藥材備齊,我醫治病人時,不喜人打擾。”
周生承朝他拱手執禮:“一切聽從藥師吩咐。”
說罷,便吩咐管家親自去采買所需藥材。
黃藥師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又對周雲若道:“這段時日,你也得過來調理身子。”
周雲若微愣,眸子眨了眨:“藥師,我身子好了,不用吃藥。”
黃藥師抿唇,神秘一笑,他來周府,可不隻是幫她姐姐治病的,他還有一個重要任務,那就是幫她調理身子,好叫那蘇家小兒,三年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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