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祈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把七弦琴,他坐在櫻花樹下,將七弦琴放在了案上,就這麼彈奏起來。
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清韻高雅的琴聲似是潺潺流水,這琴聲散落在風中,連風都變得更加溫柔了起來。櫻花片片地飄落,樹下,白衣黑發的絕美男子,一邊彈奏,一邊看著紫衣的少女,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阿瑤聽得出神,她看著南宮祈卻想到了洛白。
南宮祈的身影慢慢地就跟洛白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阿瑤想起了前世,想起前世師尊偷走了洛白的萬物鼎,洛白就將她抓了軟禁了起來,逼著師尊來贖人。
她想起被他軟禁的那段日子,他總喜歡在她麵前彈琴。他坐在高大的花樹下,彈奏著七弦琴,銀色的長發在風中舞動,彈奏出來的琴聲仿佛能洗滌一切生靈的內心。
雖然那時候的她很氣很氣,卻總是聽著聽著就入迷了。
她想起某日他彈奏完了一曲,她跟他說:“你難道打算就這麼一直囚禁我嗎?”
洛白說:“再給你師尊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她再不來贖你,朕就將你一隻手砍下來,送給她,你說好不好?”
他看著她,輕輕地笑起來,笑得非常的好看。
她氣惱地瞪著他,他還問她:
“到時候,你是想讓朕砍你左手呢?還是砍你右手?”
她冷冷地說:“砍你自己的手。”
她說完,他就大笑起來。
三天後,師尊沒來,那家夥還真的要砍她的手。她跟他實力差太多了,根本反抗不了,隻能認命了,不過就是一隻手,很快就能長出來了。他將她按在桌案上,拿著刀就要砍的時候,師尊就來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師尊來了,就是嚇唬她而已。
真是惡劣的老家夥!
南宮祈彈完了一曲,阿瑤還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裡,直到南宮祈清咳一聲,阿瑤才回神了。
回過神來的阿瑤,笑著說:“三公子好琴技。”
說著還鼓了幾下掌。
南宮祈注視著她,笑著問:“剛剛七小姐想到了什麼?”
阿瑤說:“一位故人。”
“那位故人跟我長得很像嗎?”南宮祈問,從一開始他就有這種感覺,麵前的少女在透過他看著誰。
阿瑤看著他那張跟洛白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點了點頭,她說:“長得像,不過你性格比他好多了,那家夥非常惡劣的。”
“七小姐跟他關係很親密嗎?”南宮祈問,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
“親密?怎麼可能呢。我們是死敵還差不多。”阿瑤說。
南宮祈輕笑:“可七小姐提起那位故人的語氣,可不像是死敵,分明就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阿瑤立即否認:“你想太多了,我和他隻是敵人關係。”
她跟洛白永遠都隻能是敵人的關係,即使滅世之戰,處在了統一戰線,也就是無可奈何的暫時的盟友,龍族和鳳族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的,更不會有其他的關係。
南宮祈注視著阿瑤,目光溫柔卻又讓阿瑤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犀利,他輕笑著問:“那麼,阿瑤為什麼會看到我想起他呢?”
他忽然換了稱呼,阿瑤沒有在意,她微微睜著雙瞳,過了一會兒說:“因為你們長得像。”
“隻有這個理由嗎?”南宮祈問。
阿瑤低下頭,想了想,她道:“我跟他約定過一戰,可惜沒能如願。我才沒念著他,我隻是遺憾而已。”
南宮祈輕笑起來,他道:“原來如此。”
但他根本不相信阿瑤的說法。
南宮祈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秀麗山水,跟阿瑤說:“今日天氣不錯,阿瑤想起到處看看嗎?”
阿瑤想了想:“點了點頭。”
————
煙嵐雲岫,渺渺茫茫。
幽雲山脈諸峰,萬壑爭流,千崖競秀。
在一處山崖上修有一座雅致的閣樓,閣樓上的長窗全部都打開了,有兩個男子正在對弈,這兩個男子,一個穿著白衣,豐神如玉,容貌俊美至極,一個穿著黑衣,這黑衣男子雖不及那白衣男子俊美卻也是風度儒雅,相貌堂堂。
那白衣男子是阿瑤的父親陸修文,那黑衣的男子是南宮祈的父親南宮家主。
他們兩個正在下著棋,忽地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目光看向了某處地方。他們兩個的神識越過了重重山巒,看到了雲海上的紫衣少女和白衣的年輕男子。
紫衣少女和白衣的年輕男子從雲海笑著飛過,落到了一處瀑布的前麵,兩人笑著說了些什麼,接著又飛向了旁邊一處山花爛漫的山坡上。
吹風花瓣飛舞,一片花瓣落在了紫衣少女的頭發上,那白衣的年輕男子走近前,伸手拿掉了少女發上的花瓣。
紫衣少女望著他絕美的臉龐,一時間,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看著這一幕,南宮家主笑著跟陸修文道:“陸兄,這兩個孩子看著很投緣啊!”
陸修文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他知道南宮家的人打什麼主意,想要誘拐他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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