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怎麼知道?你也是在箱子裡住過的人嗎?”耶耶有些同情地問道。
她跑出來以後,發現除了自己和母親,其他人都不是住在大箱子裡的。
他們住的地方雖然也四四方方,但是有窗戶,有門,房間裡麵還有躺著很舒服和溫暖的床,地麵甚至鋪著地板,光腳踩著都不會冰冰涼涼的刺痛!
耶耶很想把母親也帶出來,讓她也不用再一直躺在那個黑黑的地方了。
“嗯……我原來住的地方,也差不多,隻有我和我的老師,沒有其他人……”
佐漢說的是實話,但主要還是安撫耶耶,她眼睛裡對他的同情,讓佐漢的心柔軟地卷了起來,有些心臟收緊的疼痛。
看著一個這麼柔弱而幼小的少女,想到她可能的遭遇,心中就像他曾經接診,遇到一些遭遇家暴,遍體鱗傷的孩子時那種感覺。
他再仔細地看著耶耶畫的圖,“那你又是怎麼離開那裡的呢?”
“母親告訴我,有一條路的儘頭,有一個發著光的圈圈,走到那裡我就可以離開了。”耶耶有些好奇,他現在跑出來,也是要複活他的老師嗎?
那她也可以想辦法幫他做一隻血豬出來,耶耶同情地看著佐漢。
“發著光的圈圈?”佐漢琢磨著,莫非是魔法傳送陣?趕緊問道:“那個圈圈是什麼樣子的,你還記得嗎?”
耶耶又在雪地上把她記憶中的圈圈畫了出來。
“果然是傳送陣……”
佐漢呢喃著,耶耶的記憶力和繪畫水平都很高,把傳送陣的結構和魔法回路複製了個大概。
這是一種傳送距離非常長,普通魔法師根本無法駕馭的複雜魔法陣列。
可惜耶耶並不能真正複現,否則佐漢完全可以通過逆向分析,找出更多線索。
“那你母親怎麼不和你一起離開?”
“母親死了……我要用血豬去把她救活。”耶耶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眸中那一抹淺藍,有著沉寂的哀傷。
她原本以為所有的母親都是那樣的,可血豬的母親就不是。
她也想要母親可以睜開眼睛,和她說話,還有……如果能摸摸她,就更好了。
“抱歉。”佐漢怔了一下,高情商的一個表現便是特彆能夠換位思考和感同身受,尤其是這種每個人都難以接受的境況,“不過……至少你的血豬快要成功了。”
佐漢隨手一掃,魔力席卷而過,把耶耶畫的圖案抹平,他牽著耶耶的手回到了賽麗婭德的房間。
血奴真的能救活她母親?
佐漢沒有直接質疑,這是人家的希望,甚至是某種支撐她的精神支柱。
現在且不去考慮耶耶是如何學會血奴的製造方法,她的母親又是什麼人物之類的問題,能否真的被複活……重點應該是讓她的血奴不再汲取無辜人類的血液。
咦?像奧爾多斯老爺那樣的人,不就應該成為喂養血奴的原材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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