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天安排蔣政、山嵐兩人去石虎老家摸排情況。因為路況不熟,兩人打開導航,按照指示的路線一路前行。
泰楠市區至石虎老家楠林縣石鼓村導航顯示90公裡。蔣政兩人出了泰楠市區不遠,直接進入高速。上了高速,蔣政一路疾馳,在行走了約50公裡高速後從南林縣出口拐上省道。兩人又在省道行駛了25公裡左右,看到一塊指示牌指向楠林縣大虎口鎮。
從高速到省道的這一段路,路麵平整,蔣政跑的非常的順暢。但是,穿過熙熙攘攘的大虎口鎮中心後,滿眼的起起伏伏的山巒和丘陵,隨山路的左轉右拐,不時擁入眼瞼。路麵也變得越來越窄,越來越高低不平,相向而行的車輛,必須有一輛停下來,另一輛才可以小心翼翼駛過去。
俗話說山路十八彎,這對從小生長在以平原為主的蔣政來講,真正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概念了。虧得他自己在部隊練就的高超的駕駛技術還算過關,所以才能在這樣的小道上縱橫馳騁,不然怕是這段路是無法駕馭通過的。
山嵐被顛的惡心難受,無暇欣賞沿途的風景。
北方的山,在寒冷的冬天幾乎是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生機。坡下的麥地尚有綠的痕跡,遠處的幾棵柏樹,掙紮著站在冷風之中,顯示著對冬寒的不屈。沿途滿是石頭房的村莊,不時地衝擊著山嵐的對農村的固有印象。
炊煙嫋嫋,雞啼狗吠,有三五老人靠在房子的北牆曬著太陽,談吐過往,撿拾舊憶。
在奔波了十五公裡的山路後,蔣政終於把車停泊在刻著石鼓村的石製牌坊路口。山嵐迫不及待的跳下車,蹲在路邊嘔吐起來。
黑色的汽車被蒙上一層厚厚的粉塵,幾乎看不出車輛原有的本色。
蔣政遞過來一瓶礦泉水,讓山嵐漱口。當山嵐站起來時,發現蹲在牆角的幾雙老人,用木呆的眼睛打量著兩位陌生的人。山嵐稍稍深呼吸,努力壓抑自己的肚腹惡心的反應。
山嵐很少暈車,這次的七拐八彎的,起伏跌宕的行程讓她感受到暈車的滋味。
“好點沒有?早知道是這樣的路,該買點暈車藥,一會看看有衛生室嗎,買上一盒備用。”
待山嵐稍稍轉好後,蔣政歉意的說道。
“我很少暈車的,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凹凸不平的山路,還有這樣的貧瘠之地。”
滿眼的荒涼,起伏的山路,出乎山嵐的意料。
“你是在城市長大的,很少去這種地方吧?”蔣政問。
“真沒想到。你看這裡的房子全部都是石頭房,這麼冷的天透不透風啊!”
山嵐一副悲憫情懷。
“沒事,雖然是石頭壘起來的,從外麵看是透風的,但是裡麵的牆體,用石灰粉和的泥漿糊上了。這樣的老房子冬暖夏涼,住著舒服呢!要不,咱們過去向那幾個曬太陽的老人打聽打聽石虎?”??蔣政看到山嵐不再那麼的難受建議道。
“套近乎,煙開路。嘴巴甜,省盤纏。”
這是鶴雲天臨來時交代的老話,在農村問路時很管用。
作為當過兵的蔣政知道怎麼跟百姓打交道,二年兵也是沒少做愛民親民的好事。
蔣政掏出煙,遞給幾位穿著厚重棉衣棉褲,手持旱煙杆的老人。
“大爺,曬暖呢。抽顆煙,我打聽個人,石虎的家在哪裡?”
幾乎一輩子都不曾踏出山裡一步的老人,一棵煙讓他們受寵若驚,忙不迭的接過來,在鼻子邊嗅嗅。
“石虎?石虎是誰啊!多大歲數?”其中一位老人說話了。
“二十多歲,我同學。這不多年沒見了,今天經過這裡,想看看他。”蔣政回答著老人。
“哦哦,石虎,他爹是誰知道不?”
“不知道。我沒來過他家。”
“哦,這樣啊!那你們幾個知道不知道?”老人征詢其他人。
“讓我想想,石虎,哦,石虎,是不是叫虎子?也就二十露頭吧。”
“是的,二十四五歲。個頭跟我差不多,雙眼皮大眼睛,小時候很俊,現在長得挺帥的!”
蔣政把鶴雲天告訴他關於石虎的個人特征記得一清二楚。
“哦哦,想起來了,那誰家的?哦,應該是村南“二麵蛋”家的孩子。他不是在外麵打工嗎?很少回來的。”
另一位大爺點著蔣政遞來的煙,深深地抽了一口。
“啥煙啊,沒勁!三口就抽沒了!還是咱的老旱煙,得勁。你說嘞,二哥。”
“我也抽不慣,還是我自己種的煙好,勁頭足!咳咳——咳咳——咳!”
搭話的老人一邊咳,一邊又把煙嘴送到嘴邊。
“你們沿著牌坊往前走,翻過一道高崗子就到了,他家對門是個煙酒鋪。你們找不到的話,到了那裡再打聽一下。”
蔣政見有門,便又掏出香煙每個老人又遞了一支問。
“他家現在有啥人?虎子結婚了唄?”
“奶奶還在。還有他爹,他娘都六十多了。你問結婚了嗎?結了,還是我給他操的心呢,現在都倆孩子了。一兒一女,命不孬,有兒有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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