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回到辦公室,鶴雲天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下午五點半才醒過來。
鶴雲天白酒的量頂多就是半斤。碰到相熟的李誠,倆人不免多有感慨,又在白酒的基礎上“雪花蓋頂”,倆人又喝五吆六的乾掉一整箱哈爾濱啤酒,方才儘興。
“雲天哥,你醒了。起來喝杯熱水吧。”
正在看書的佟諾,見鶴雲天醒了遞過一杯溫開水。
鶴雲天接過水杯,二話沒說,一飲而儘。隨後拿起手機查看是否有未接的電話和信息。正好有一條信息是來自趙紅梅的,內容是:今晚王建軍不回家,請跟緊。
“佟諾,給蔣政、山嵐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王建軍今天晚上不回家,讓他們盯緊點。”鶴雲天看到信息後急忙說道。
佟諾按照鶴雲天的指示,撥通山嵐的電話,告知王建軍晚上不回家的消息。山嵐回答很簡單,說正在跟蹤,請放心。
“這都三四天了,也沒發現個蛛絲馬跡,也許今天有好戲上演,希望在今晚吧。”鶴雲天仍然酒氣熏天地對佟諾嘟囔道。
“哥,咱們還去北極圈烤魚嗎?文歡的案子也沒進展。”
“喝太多了,白酒啤酒摻一起喝,頭疼的很。今天就不去了。以後呀,要是喝酒,看來隻能喝一樣,不能摻。”
鶴雲天揉揉太陽穴,晃晃暈乎乎腦袋自言自語地說道。
“哥,我看你還是忌了得了,以後開車的機會多著呢,安全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佟諾關心地說。
“酒啊是感情溝通的載體,我是寧傷身體不傷感情的主,好朋友見麵,如果不喝上幾杯酒,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嘿嘿”
“傷了身體,自己難受唄!看看,你哪個好朋友能來給你倒杯水解解渴不?”佟諾黑著臉說道。
“切,抬杠!”
“抬杠也是為你好!以後公司必須有一項鐵的紀律,喝酒不能開車,你必須帶頭執行!”
“你提議的太好了,口頭嘉獎一次!”鶴雲天調皮地笑道。
蔣政和山嵐正在回宗天縣城的路上,前麵王建軍的車裡載著從工地上帶回來的兩個女子,也是前幾天王建軍在宗天縣城公交站牌接的兩個女人。
蔣政和山嵐已經搞清楚了她們兩個人的身份,一個是在工地負責出納,一個管理工地後勤,負責工人的吃喝。兩人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有家有口,在王建軍這裡已經乾了幾年了。隻在順路時,王建軍便捎帶他們上班和回家。
王建軍把兩人放下之後前行了一公裡左右,沒有沿通往泰楠市市區的道路前進,而是右拐駛入了宗天縣城區。
天色漸晚,路燈發出溫暖的橘黃色光芒,霓虹燈閃爍出斑斕的色彩,光禿禿的樹乾在冷風中淩亂的搖曳。偶爾掠過的喜鵲叫喳喳的飛向樹頂的寒巢。川流不息的人們,形色匆匆,絡繹不絕的車輛,來來往往。
王建軍三拐五拐把車駛進一條小巷。小巷內店鋪林立,未打烊的店鋪燈火通明。行駛不到三百米,王建軍把車泊在路邊停靠,一人悠閒地下車後緩緩行走。
蔣政讓山嵐一個人下車,借助夜色在後麵緊緊尾隨。蔣政則在離王建軍的車不遠處等候。
經過幾天的磨合,蔣政、山嵐兩人合作的默契度逐漸上升,甚至一個眼神都可以被對方讀懂。
向前走了不到200米,王建軍進入了一家“月朗朗美容理發店”。
“難道王建軍去理發?”
山嵐在月朗朗對過馬路邊遠遠看著。在白色的燈光照耀下,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山嵐看到王建軍與裡麵的兩三個員工有說有笑。店內還有兩位男客人正在吹剪。
“看來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不說,還熟人一樣的眉開眼笑。”山嵐想。
“蔣政,這都二十多分鐘了,太冷了,你把車開到“月朗朗”斜對過來吧。”
北方的天,晚上冷的很,山嵐凍得有些支撐不住便跟蔣政打電話。
蔣政把車開過來,山嵐迫不及待的上了車。搓著雙手,直哈氣
“太冷了,凍死了。嗯嗯——,看樣子王建軍跟這裡很熟。”山嵐赤赤哈哈的說著。
“餓了嗎,要不我給你買一點熱乎的先墊墊?”蔣政征求著山嵐的意見。
“沒事的,車裡暖和,一會就好。他們也得吃飯啊,再觀察一會。王建軍的媳婦不是說他請假不回家了嗎?說不定今天能發現點情況。”山嵐說的頭頭是道。
“行,聽你的。我想也許這裡麵的人有他的女人,這樣的地方藏汙納垢的還真不好說。”蔣政用手指著“月朗朗”說道。
王建軍坐在門口沙發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喝著員工倒好的茶水。
“唉!男人呀,圖的啥耶!男女之間還不就那點事兒嗎?”山嵐憤憤不平。
“所謂男歡女愛,不就是這點事嗎?有的追求感官刺激,有的追求心理安慰。愛恨情仇,才是真正的人生吧!唉!”
蔣政也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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