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諾,你講一下關於那個打假的案子。”
鶴雲天待趙紅梅離開之後對佟諾說道。
“這是一個打假的案子。委托方是我們本地的一家酒廠,中國知名商標品牌。近幾年,其生產的白酒幾乎占據了本地的半壁江山,在本地市場非常火爆,因此市場上出現了大量冒仿其品牌的假酒。尤其是年關將近,更是假酒橫流的時候。”佟諾慢慢講述道。
“打假是不是歸工商局或者技術監督局管理?”山嵐問。
“是的,但是他們的精力人力有限,雖說參與了打假,但是卻沒有達到很好的效果。其實,酒廠自己內部也有一支打假隊伍常年參與打假。但是由於打假工作人員工作時間長,參與次數多,很容易被造假的人認出來。而造假的那些人也是屢教不改,抓了罰了,出去照依然接著乾,總之打假效果不明顯。所以前幾天酒廠的人就委托我們來做,一是覺得我們是生麵孔,便於跟蹤。二是認為我們跟蹤技巧熟練。”
“關鍵從哪裡下手,喬社長,我們搞過這類案子沒有?”蔣政問。
“沒有做過此類的案子,萬變不離其宗,肯定會有難度,但是我相信隻要我們堅持不懈,隻要我們謹慎小心,隻要我們多動腦筋,我相信我們能夠順利完成這個打假任務。另外酒廠的工作人員也會配合我們,他們安排人員與我們一起來做。他們有掌握的相關信息和相關人員,也省去了很多摸排工作。”
“他們的人參與進來,不容易暴露嗎?”蔣政又問。
“以我們為主,他們在暗處配合,主要是為我們提供信息,適時聯係工商稽查等部門。”鶴雲天回答道。
“何時開始啊?”山嵐問。
“到年還有一周的時間,酒廠也催了兩次,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文歡的案子可以先放一放,咱們全力以赴參與打假工作時間。當然這樣的案子,不同於婚姻類的案子,可能有一定危險性,我們要多加小心,不要擅自行動。”
鶴雲天的口氣,猶如治安隊長開會時的狀態。
“佟諾,聯係酒廠裡的人,問問他們在哪裡見麵?”
“好的,馬上聯係!”
佟諾撥通了酒廠裡聯係人的電話,通報了身份,說明了情況,約定了時間。
“喬社長,半個小時酒廠派人來辦公室與我們對接。”
鶴雲天踱步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比往時更加的繁忙。單位走訪的,組織慰問的,串門子的,走親戚的,幾乎都在臘月二十三之後的這幾天開始爆發,一直延續到臘月二十九晚上。
“喬社長在嗎?”
隨著一串當當當的敲門聲,有人問。
鶴雲天發現門口站著兩名比較乾練的男子。
“我們是一江春水酒廠的。”
“呃呃,歡迎歡迎,來來來,請進!佟諾,倒茶。”
鶴雲天從座位上走過來,與兩人握手禮讓。
“我叫李佳兵,這位是我同事吳昊澤。”自稱李佳兵的人介紹道。
鶴雲天亦將蔣政、佟諾、山嵐一一介紹。
接下來,李佳兵講述了他們摸排的線索的具體情況。
“喬社長,據我們調查的線索,其中有兩家造假比較大。因為之前查過他們,但是抓到的現場貨量很少,僅僅交了一點罰款了事。他們非常狡猾,不太好跟蹤,我們跟蹤了幾次都跟丟了。春節前後一個月是他們造假最瘋狂的時候,出貨量比較大。”
“他們怎麼造假?你給介紹介紹!”鶴雲天問。
“一般的是四個步驟。第一步是從外地委托印刷和訂製酒的商標、酒瓶、酒蓋、酒盒、酒箱和封箱帶酒廠名字的膠帶等。第二步是從本地酒廠購進散酒或低價酒。第三步是罐裝。第四步是銷售。”
李佳兵娓娓道來。
“怎麼罐裝呀?”山嵐問。
“造假的人往往在城郊農村租賃一處院子。租期不會太久,一般是一到三個月不等。他們在院子裡把散酒或低價酒灌進購置的瓶子裡,再貼上商標,封箱包裝。步驟非常簡單,兩三個人就可以操作。”
“沒有機器聲音?”佟諾問道。
“整個流程幾乎不用機器,全部手工。要說有機器吧,唯一的機械就是壓蓋機。非常小,一人操作就行,根本沒有聲音。封瓶的瓶蓋,有的用壓蓋機,有的根本就不用,因為現在購置的瓶蓋設計非常合理,用手往瓶口輕輕一壓就封好了。”李佳兵解釋道。
“他們怎麼銷售?”蔣政問。
“乾一行有一行的圈子。泰楠市區的煙酒糖茶門頭店60是虎山,狼湖一帶的人開的,親戚套親戚,朋友連朋友的。而造假的也是那一帶人居多。他們私下聯係這些門頭店,門頭店有需要的就打電話訂購,造假的酒也就會被送貨上門。”吳昊澤亦解釋道。
“假酒不會喝死人吧?”山嵐有些擔憂。
“自從98年發生的震驚全國的山西朔州假酒案以來,咱們這一帶的造假的吸取了教訓,不敢用甲醇冒充食用酒精兌水了,幾乎都是用散酒、低價酒冒充高價酒。酒是真酒,就是價格不同而已。當然,衛生條件肯定不好,沒有清潔乾淨的罐裝車間,造出來的酒肯定是不衛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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