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啥情況?看到了嗎?”山嵐問。
“從門口能看到房子的客廳,麵積有二十個平方左右。內部裝飾並不豪華,客廳中間一台電視機播放著節目。一組沙發、一台茶幾。餐桌左側是玻璃推拉門的廚房,因為透過玻璃,能看到裡麵的鍋灶。餐桌右側是一條窄窄的通道,通到裡麵看不到什麼,我的猜測應該是臥室和洗手間。”
“一共幾個人?”
“就他倆。兩個大男人,還整了四個菜,喝著啤酒,小日子過得滋潤著呢?嗬嗬”
蔣政嬉皮笑臉的說道。
“彆瞎說。對了,照片拍了嗎?”山嵐問。
“拍了,視頻也有。”
“把照片發給李棠,讓他看看認識那個男人不?”
“對呀,還是山嵐姐聰明。”
“不急,我們今天蹲到十二點,看看還有其他人來,或者有人走嗎?”
山嵐否定了剛才的想法。決定再蹲守幾個小時,期望有新的發現。
“蔣政,他們在吃飯,一會半會也出不去,咱們抓緊時間就近見簡單吃一點,然後再回來蹲守,你看行不行?”
“聽姐的,在部隊時,黨叫乾啥就乾啥,現在呢,姐讓乾啥就乾啥。”
“又耍貧嘴是吧,小心牙疼!”
“牙疼也願意,聽姐的話不會有虧吃,哈哈”
蔣政因和山嵐配合的案子越來越多,關係變得越來越熟,在山嵐麵前也越來越放鬆。
隨著環境的改變,山嵐也慢慢的從婚姻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鬱悶的心情也逐漸轉好。
蔣政、山嵐倆人就近找了一家蘭州拉麵館,一人一份拉麵算是把晚飯打發了。
二人吃過飯再次回到帝尊公寓守候,一直堅守到夜裡十二點,再未見到褚旭他們兩人出來。
“山嵐,咱們明天早晨六點趕到這裡如何?”蔣政建議。
“行,你起得來吧?要不定個鬨鐘,提醒一下。”
“放心吧,起得來。當過兵的人,如果接到任務,心中的責任就是鬨鐘,肩上的擔當就是起床號。”蔣政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蔣政,你聽,你聽,聽到了嗎?”
“什麼?聽什麼?什麼也沒聽到呀!”蔣政一臉疑惑的看著山嵐。
“沒聽到嗎?有人在吹。”
“吹什麼?”
“吹號子呀。沒聽到?牛皮做的號子。吹的夠大的,沒聽到嗎?”
山嵐笑眯眯的望著蔣政。蔣政遲鈍了一下回過神來,原來是山嵐調侃自己。
“哈哈,我可不是吹,你沒有當兵的經曆,你可能不相信每天早晨五點半,我的耳畔仍然會響起部隊的起床號。估計這號聲是一輩子紮根在我耳朵裡了。”
山嵐看到蔣政講話時那認真的眼神,眼神裡閃現出來的那種堅毅,似乎證明一個當過兵的人內心的那種驕傲、自尊和自信。
“剛才,開玩笑呢,彆介意哈。”山嵐尷尬地跟蔣政道歉。
“我介意,為啥不介意,咳咳,咳咳,快快,山嵐,快給我捶捶,咳咳,咳咳,我的後背,有點透不過氣來。快捶捶。”蔣政佯裝憋的難受,一臉祈求的眼神望著山嵐,仿佛被什麼東西噎住似的。
“哪裡?哪裡?”
山嵐一邊問著,一邊趕緊用手輕輕捶打蔣政轉向自己的後背。
“對對,中間,哎哎,往下,往下,對對,輕輕的,往上,往上,肩部,肩部脖子,脖子,哎,舒服,舒服!哈哈”
山嵐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蔣政耍了,敢情讓自己給他按摩呢。伸手一把想揪蔣政的耳朵,被偷眼看著自己的蔣政迅速躲過了,一路笑哈哈地向遠處跑去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晨曦悄悄從東方升起,幾枚星辰極力睜大惺忪的眼睛窺視著美麗的城市。
山嵐、蔣政二人在清晨五點半見麵之後直奔帝尊公寓蹲守,靜待與褚旭住在一起的男人出門。
來的時候二人進行了分工,山嵐去樓上守候,蔣政在樓下等。鑒於兩人對他的情況是一無所知,必須查明真相才能解釋清楚褚旭離家分居的原因。
果不其然,在六點十分,身著白色羽絨服,頭戴針織線帽的那個男人,挎著一個小包悄悄地從2016出來,又輕輕地把門帶上,生怕發出一點動靜,而後腳步急速地走向電梯。
公寓已經熱鬨起來,有趕著時間上早班的,有從附近買來早點的,有高中模樣的學生背著書包的,清一色腳步匆匆。隻有早起晨練的人邁著輕緩的腳步,不急不躁。
山嵐看該男子走向電梯,搶先一步下了樓與蔣政彙合。
與褚旭同住的該男子,下得樓來直接奔向路邊的公交站牌。
站台陸續駛過不同公交線路的大巴。山嵐決定登上公交車跟蹤,也緩步走到站台。約五六分鐘,山嵐看到所跟蹤的人上了公交,自己也隨之登了上去。開車跟蹤的蔣政則尾隨在公交後麵。
在經過了七八站地之後,山嵐又隨那人轉乘另一台大巴公交。又行駛了約十站地,所跟蹤的人從大巴車上跳下來,急急慌慌沿人行道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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