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天和佟諾在辦理池家麗案件的時候,山嵐和蔣政也基本完成了另一案件的跟蹤調查。
“山嵐,你們負責的案子調查的怎麼樣?”佟諾問。
“有了眉目,不過定性上存在詐騙行為,正考慮跟社長彙報,是否建議委托人移交到公安局。
“哦,這麼複雜?還涉及到違法犯罪了?”鶴雲天有些驚奇。
“嗬嗬就這個案子來說簡直是個笑話。這社會真是啥樣的事都有,唉!”山嵐搖搖頭笑道。
“說來聽聽,我們也學習學習。”佟諾好奇的眼神望著山嵐。
“好,我給你們講講這個故事。蔣政,有如果遺漏的,你來補充哈。”
“ok,noproble。”蔣政一邊說一邊打出ok的手勢。
“剛剛接手案件時候,開始以為是純粹的借貸糾紛,沒有想到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
“騙局?”
“開始委托人是不知道的。通過我們的調查才發現的。”
“這個故事有意思的很!嘿嘿,佟諾你得好好聽聽。”蔣政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委托人是一個五十歲的中年胖男人,叫徐大福,個體工商戶,在泰楠市一個批發市場做品牌飲料代理。借款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的,叫李秋嬋,秋天的秋,嬋娟的嬋。在泰楠市商業大廈三樓賣品牌西裝。”
“李秋嬋,挺有詩意的名字。”鶴雲天插話道。
“詩意倒是有了,可是命不長。秋蟬抱枝死,不敢鼓秋聲。”山嵐沉吟道。
“對呀,山嵐講的對。秋嬋,秋蟬,秋天之蟬。秋來吟更苦,半咽半隨風。晚秋悲鳴,恰似風燭殘年呀。”鶴雲天接過山嵐的話,不免感慨。
“跑題了。你們是大成殿前跳秧歌——拽文弄舞了,哈哈——”佟諾聽著也打起哈哈。
“看你們兩個都把我帶到茄子地裡了。來,繼續。”山嵐說著又講述借貸的故事。
“徐大福有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朋友跟李秋嬋熟悉。有一天,徐大福的這個朋友邀請徐大福喝酒吃飯。在飯桌上,徐大福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李秋嬋。吃飯聊天時,李秋嬋稱店麵裝修進貨,需要五十萬周轉資金,於是向徐大福提出借款,月息一分五厘。並拿出品牌授權書、營業執照、還有家裡的房產證複印件讓徐大福看。期間徐大福政府的朋友也幫助李秋嬋說了很多好話。礙於朋友的麵子,徐大福答應現場考察李秋嬋的店麵和房產情況。”
“李秋嬋為啥不到銀行貸款呀?”蔣政問。
“這個問題,徐大福也考慮到了,並在飯桌上問了李秋嬋。那個年代個體戶要在銀行貸款,手續非常繁瑣,又是要實物抵押,又是要擔保人的。反正最後的解釋讓徐大福深信不疑,況且他的政府部門的朋友也一直幫襯著李秋嬋說好話。”
“後來徐大福去沒去考察呀。”佟諾又問。
“去了。徐大福第三天就到了泰楠商業大廈,親自考察了李秋嬋的店麵。據徐大福講李秋嬋的店麵大概有一百多個平方,裝修的確有些陳舊,但是店裡確實掛滿了李秋嬋代理的品牌服裝。”
“生意景氣嗎?”鶴雲天問。
“社長問到點子上了,如果徐大福換成你,絕對受不了騙。商業大廈是泰楠市市區較早的商場。生意曾經輝煌過,但是那個時候被泰楠市區後起的幾個大型商超綜合體超越了,由於客源嚴重不足,生意下滑的厲害。因為徐大福平時很少逛商場,對商業大廈的經營狀況不太了解。反正被李秋嬋的合理的解釋蒙蔽了。臨了,李秋嬋還大氣地送給徐大福一件二千多的西裝。”
“我看是這套西裝迷惑了徐大福的雙眼。嗬嗬——”蔣政不由得笑道。
“哈哈,也許是。反正最後徐大福借給了李秋嬋三十萬,月息一分五厘。約定借款日期為六個月,每月付息一次。末了,李秋嬋給徐大福寫了欠條。”
“有擔保人嗎?徐大福的政府部門工作的朋友擔沒擔保?”鶴雲天問。
“沒有,開始徐大福打電話提出讓他朋友擔保。但是他朋友以身份特殊,不便於擔保,搪塞過去了。因為徐大福跟他這個朋友認識多年,平時關係不錯,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所以便沒有再堅持。”
“他朋友是耍聰明。”
“因為徐大福的朋友不願做擔保,為了穩妥起見,徐大福讓李秋嬋把房產證押給他。並且讓李秋蟬帶著老公和各自的身份證,簽訂抵押協議。”
“這樣辦應該沒啥大問題了。”佟諾說。
“是的,按說應該是。的確,辦抵押協議的時候,李秋嬋帶了一個男的,說是她老公。當時徐大福核對了他們的身份證,還留了身份證複印件和房產證。辦完這些手續,徐大福感覺非常安全了,便轉款給李秋嬋三十萬。李秋嬋也給徐大福打了收到條。”
“佟諾,你是不是覺得應該是沒有啥問題了吧,老公都去了,還有啥擔心的?”蔣政問佟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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