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標一臉凝重,張泊將值引至石桌邊,將裝著葡萄的塑料袋放於石桌上,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不知是何事。”
“店家,不必稱呼我為太子殿下,還是稱呼我為朱兄吧。”
朱標都這麼說了,張泊自然沒有異議。
見劉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塑料袋中葡萄,張泊給劉據下達了一個任務。
“小據,你是不是想吃葡萄,將這些葡萄一個個摘下,去那裡用自來水洗洗就可以吃了。”
張泊說完,簡單地為劉據演示了一番如何使用水龍頭,之後指向院中的一個角落。
劉據當即抄起不鏽鋼臉盆和一塑料袋的葡萄,向著水龍頭方向跑去。
等到了水龍頭前,劉據望著眼前這根灰撲撲的長條形物件,眼中充滿了好奇。
此物真的像兄長所說的那樣,隻需要擰動上麵的玩意,就可以出水嗎?
劉據懷著好奇的心情,擰動水龍頭,之後在他驚詫的目光中,水龍頭出水了。
太神奇了!
竟然不需要水井就能夠出水。
不過,在興奮之餘,劉據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將塑料袋中的葡萄抖入臉盆當中,這位大漢太子開始著手清理葡萄。
望著劉據那裡一切進入正軌,張泊收回了目光。
“太……朱兄,不知是何事令你如此焦急。”
“店家,我在那《太祖高皇帝實錄》中讀到,我的母親,將會在洪武十五年八月逝世,不知是何原因?”
朱標的母親?
不就是馬皇後嗎。
這可是曆史上有名的賢後,在張泊看來,如果評選什麼四大賢後之類,馬皇後肯定能夠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
如果將老朱比作一柄快刀的話,那馬皇後毫無疑問就是包著快刀的刀鞘。
他甚至還在網上看到過,馬皇後死後,那些官員們哭的比死了自己的爹媽都要難過。
沒了刀鞘,刀可不就得砍人嘛。
為了這位曆史上的這位賢後,張泊也打算儘力一救。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史書上並未寫馬皇後是怎麼死的啊。
這就很難辦了。
見張泊低頭沉吟,朱標頓感氣氛有些不妙。
莫非,母後得的乃是不治之症,即使後世也無法救治。
朱標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店家,可是病症無法醫治?”
“額,這倒不是,隻是史書上並未記載是如何離世的。”
“這……”
原本朱標以為,隻是實錄中並未記載,如今看來,似乎其他史書中也並未記載有關母後的離世原因。
既然如此,豈不是連對症下藥都做不到。
那是否也預示著他的母後就一定會死。
“朱兄,史書中雖然沒有寫明馬皇後的死因,但是有人曾經推測過,孝慈高皇後是在太孫患病期間積勞成疾,加之因為太孫的死悲傷過度,這才與世長辭。”
“如今既然太孫已然康複,想來孝慈高皇後也就不會悲傷過度,因此大概率隻需要好好滋補即可。”
張泊說到此處,便閉口不言。
如果要論什麼治病之類,明朝拍馬趕不上現代,如果要論滋補,能夠比馬皇後還能補得好的,恐怕都沒有幾個。
大明的國母,老朱的結發妻子,肯定是不差的。
他也沒必要買些現代的科技與狠活去給馬皇後補,萬一補出個好歹來,老朱可就得順著朱標找過來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將朱標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劉據此刻也端著不鏽鋼臉盆回來了。
看著盆中的葡萄,張泊的目光看向劉據。
“小據,你是不是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