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半刻鐘的時辰,魏宏盛便領著繡瑩和翠雲進來了,“臣妾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皇上萬福,皇後娘娘萬福。”繡瑩蹲身行禮,她雖不知自己為何突然被顒琰傳召,但她心裡莫名有些不安,總覺得顒琰這個時候叫她來一定沒什麼好事情。
在路上繡瑩就想問問魏宏盛顒琰是有何事要叫她過來了,但看魏宏盛那般著急,自然不好開口問一問了,隻得埋頭跟著魏宏盛一頓小碎步就是趕路。她一進來就覺得殿內氣氛不對勁,顒琰和蘊顏兩人的臉色看著也是十分難看,如此一來,繡瑩就更加坐立難安了。
顒琰沒有叫繡瑩起身,而是直接開口便問翠雲道:“翠雲,雪鬆招供說乃是你以她母親威逼她還給了帶有紅花和益母草的安胎藥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了太醫院每日送來的安胎藥,然後嫁禍皇後,可有此事?”
翠雲一聽,這還得了?嚇得她連忙失口否認:“回皇上的話,奴婢冤枉啊!絕無此事,奴婢怎麼會做出這般下三濫的事?更不可能會去陷害皇後娘娘啊,還望皇上明鑒。”
“皇上,皇後娘娘,翠雲是臣妾的陪嫁,雪鬆這般說,不就是在拐彎抹角地說是臣妾指使翠雲去做這樣的事麼?皇上,皇後娘娘,臣妾從來不曾做過,也不會指使翠雲去做,臣妾是清白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還望皇上明查。”繡瑩也忙出言替自己和翠雲辯解,繡瑩知道現下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隻希望顒琰和蘊顏可以相信自己。
“翠雲姐姐,華妃娘娘,你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們是清白的對吧?可奴婢卻有證據證明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皇上,皇後娘娘,如果奴婢將實情完完全全告知於您兩位,皇上可會饒奴婢一命?”雪鬆隻想活命,而且還要活著出宮,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皇上的金口玉言,如果顒琰都承諾了會讓她活著出宮,那她就無所畏懼了。
顒琰已經不知道現在誰說得話是真話了,逐漸已經失去了耐心,“自然,朕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謝皇上,皇上,這是翠雲姐姐白紙黑字承諾奴婢事成之後會給奴婢一百兩銀子並放了奴婢的母親的手書,上麵她按了手印還有她親書的署名,還請皇上過目。”雪鬆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然後呈上前去。
魏宏盛接過紙張呈到顒琰麵前,顒琰接過紙張仔細辨彆了一番,確實是翠雲的字跡,指印也不像是作假的,他隨意將紙扔到繡瑩麵前,“你自己看看,朕也不願冤枉了你的婢女。”
繡瑩拾起地上的紙張認真地瞧了瞧,這字跡怎麼和翠雲的一模一樣?還有這指印,上麵的署名,繡瑩認得,是翠雲的沒錯,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繡瑩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皇上,奴婢知道區區一張紙證明不了什麼,奴婢還有人證。她也是華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隻是不如翠雲姐姐是陪嫁宮女,不過她知道的可要比奴婢多得多,她就是華妃娘娘身邊的雪燕,華妃娘娘,您說是嗎?”
“魏宏盛,傳雪燕。”顒琰隻是淡淡吐出一句話,他到要看看這件事裡還能牽扯出多少人來。
魏宏盛應了一聲隨即便將雪燕給帶了過來,雪燕恭恭敬敬地給兩人行了禮,繡瑩知道現下的清白都寄托在雪燕身上,她相信雪燕一定能證明她的清白。於是忙不迭地開口對雪燕說道:“雪燕,除了翠雲,你便是本宮身邊最親近之人,你告訴皇上,本宮和翠雲是清白的,本宮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雪燕扭頭瞧了繡瑩一眼,心中默默地道了一句歉:很抱歉娘娘,是奴婢對不住您。旋即毫不猶豫地開口指認道:“回皇上的話,奴婢不願背叛娘娘,可奴婢卻也無法違心的活著。可是娘娘她很好,隻是不過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了一件事罷了,還望皇上可以既往不咎,原諒娘娘。”
“你的意思是,頤貴人小產這件事,是華妃做的?”
雪燕鄭重地點點頭,“是,娘娘她隻是看不慣頤貴人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才想著要教訓教訓她一下……”還沒等雪燕說完,顒琰就反問道:“教訓一下?害的頤貴人小產,嫁禍皇後,這是教訓一下?”
“皇上,臣妾沒有,請您不要相信她!雪燕,你在說什麼啊?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與外人聯合一起來陷害本宮?”繡瑩不敢置信地搖著頭,滿臉委屈,強忍著淚水質問雪燕道。
“娘娘,您不要怪奴婢,雖然您待奴婢真的很好,可是奴婢做不到眼睜睜看著皇後娘娘也被您拉下水。您乾不該萬不該不該嫁禍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給您背黑鍋的。奴婢受過皇後娘娘不少恩惠,所以,奴婢今天一定要站出來,還皇後娘娘一個清白,還頤貴人一個公道,還眾人一個真相。”說罷,雪燕朝著繡瑩深深地叩了一首,又繼續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娘娘與頤貴人前些日子結下了梁子,這是後宮人儘皆知的事。那日,頤貴人突然差人給娘娘送來了一樽琉璃花尊示弱求和,娘娘覺得那頤貴人送來東西定是不安好心,娘娘本想叫人原送回去,可奴婢覺得這樣不妥,便開口提議收下琉璃花尊並且給頤貴人送去一份回禮,娘娘聽了後權衡利弊選擇了將皇上您賞給自己的紅瑪瑙串珠叫人送去了鹹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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