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沉默了半響,便點頭答應了。第二日她帶著蘊顏去找了烏顏齊昭,娘娘是最重情重義之人,如果就讓她現在遠離這個侍衛,想必她必定會愧疚難忍許久,好歹讓娘娘對他當麵道一句謝也是好的。
蘊顏和琳琅一同走近緩步烏顏齊昭的屋內,隻見他麵色蒼白側躺在床上休養。烏顏齊昭聽見有人來了,趕忙強撐著身子起身,又瞧見是皇後娘娘和吉嬪娘娘來了,正欲下榻行禮,蘊顏連忙出聲製止:“烏顏齊侍衛,你有傷在身,就不必行禮了,快歇著吧。”
“奴才謝皇後娘娘恩典。”烏顏齊昭頷首道。
“娘娘您要是對烏顏齊侍衛有什麼話便得趕快說了,臣妾去外麵給您把風,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實在對您和烏顏齊昭侍衛不利。”琳琅提醒道,說罷退了出去,將門關上,在外麵守著。
蘊顏上前坐在床榻旁邊的椅子上,“烏顏齊昭,你救本宮一命,本宮亦會保你一命。你的傷勢如何了?可嚴重麼?”
烏顏齊昭靠在床頭搖頭笑笑,“奴才無礙,多謝皇後娘娘關懷。奴才身上的傷是小事,不打緊,護衛主子的平安,是奴才應儘的職責,娘娘實在無需自責。”
“烏顏齊侍衛,你且好好休養著,本宮會命太醫為你精心照料你的傷勢。本宮就先走了,本宮會為你向皇上求得一個好差事的,也算是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蘊顏說罷,正欲起身離去。
“奴才並不求任何回報,娘娘您實在不必為奴才以身犯險,惹皇上聖怒,隻要您自己保全自己,才是對奴才最好的報答。”烏顏齊昭連忙開口道。
蘊顏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即便隻是待了這麼一小會兒,蘊顏去看望烏顏齊昭的事情,還是傳到了顒琰耳朵裡。顒琰生了很大的氣,命魏宏盛叫了蘊顏來養心殿。
蘊顏平靜地走進養心殿,蹲身給顒琰行了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皇後,知道朕叫你過來是所謂何事麼?”顒琰冷著臉,問了這麼一句。
“臣妾不知,還請皇上明示。”蘊顏頷首道。
顒琰冷笑了笑,“皇後,你可還記著自己的身份是大清的一國之母麼?你如今就非要和一個侍衛糾纏不清丟了皇家的清譽,掃朕的顏麵麼?朕已經對你極力忍耐,可你,為何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看來,那個侍衛,是斷斷留不得了!若不是朕替你瞞著這些,宮中或許早就已經傳遍了你與他的流言蜚語!”
“皇上息怒,臣妾並非不顧及您的感受,您的顏麵。隻是,他救了臣妾,臣妾總得親自去看看,才能心安。臣妾和他也並未有什麼逾矩之事,他救了臣妾,您不賞他什麼便罷了,怎麼還要殺他呢?”蘊顏十分平靜地給自己和烏顏齊昭辯解著。
“賞他?怎麼?皇後還想為他求賞麼?”聽到這話的顒琰的語氣愈發地不滿。
“是。臣妾隻是想要有功之人能夠得到應有的獎賞,才不叫人寒心。”蘊顏淡淡地回了這麼一句。
“皇後,你這般在意他,就是因為他長的像佟佳淩祁吧?朕知你從前與他情深義重,可他已經死了,你清醒一點可以麼!烏顏齊昭他不是佟佳淩祁!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總該放下他了,難道你還想要和烏顏齊昭再續前緣麼?你告訴朕,朕難道待你不好嗎?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過朕?”
顒琰被蘊顏的態度激怒了,看得出來,他這次真的很生氣。怒氣衝衝地直盯著蘊顏,聲音有些發顫。
蘊顏微微抬起頭,眼含雙淚看著顒琰,將心底的話全都宣之於口,“臣妾很清醒,這麼多年,臣妾亦並未提起過任何一句有關於佟佳淩祁的話,臣妾會一輩子把他深埋於心底,此生也絕不會再提。烏顏齊昭也隻是烏顏齊昭,臣妾並不會把他當成淩祁的替身,也並不想與他之間有任何的瓜葛。當初是皇上您再次打開了臣妾的心防,那些待臣妾的好,臣妾始終記得,亦把您當成臣妾的夫君,皇上您信臣妾也好,不信臣妾也罷,臣妾無話可說。”
“是麼?那朕說朕要殺了烏顏齊昭呢?”顒琰再次故意試探蘊顏的心意道。
“皇上,烏顏齊昭隻是一個小小的三等侍衛罷了,您貴為大清天子何苦與他置氣呢?您若是不願看到他,那讓他出宮便是,就留他一條性命吧,臣妾求您,放他一條生路,好嗎?”蘊顏頷首肯求道,說罷朝著顒琰叩了一首。
顒琰頭疼地揉揉頭,“這麼說,你是保定他了麼?”
“是。還望皇上成全。”蘊顏沒有抬起頭,一直俯著身。
“魏宏盛,傳朕旨意準許三等侍衛烏顏齊昭傷好之後放離紫荊城,以後,再不許他入宮!”看到蘊顏這副模樣顒琰總歸是於心不忍的,這是最後一次答應她這般無理的請求,“行了,皇後,你回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謝皇上隆恩,臣妾告退。”從進來到現在蘊顏一直都是以蹲身行禮的姿勢和顒琰說話,蹲了這麼久,腿早已麻了,蘊顏想起身,卻有些困難。小宮女見狀,趕忙上前攙扶著蘊顏起來,遂又扶著蘊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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