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蕊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遞到紫菱麵前,“紫菱,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對吧?你我是同一條心的對麼?你可不會背叛我吧?”
聽到這話的紫菱神色有些不對,她接過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當然是,奴婢怎麼可能會背叛主子?”
卿蕊眼神深沉,盯著紫菱,表情有些複雜,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是麼?那劉姥姥和許姥姥的事,你怎麼解釋?”
紫菱有些心虛,“主子您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明白?”
“紫菱,我真是沒想到,連你也會背叛我。你悄悄一個人去過莊妃的醉竹軒對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莊妃都跟你說了什麼?我的人看見你從莊妃的醉竹軒出來,之後,你便總是心不在焉,對我也變得遮遮掩掩了起來,後來我們謀劃好這件事之後你便又領著劉姥姥和許姥姥兩人去見了莊妃,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麼?我想看看莊妃她究竟想要做什麼,於是將計就計,並沒有急著拆穿你。紫菱,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以為,你是我可以永遠信任的人,可你終究還是背叛我了!”卿蕊抓住紫菱的肩膀,紅著眼怒聲質問道。
聞言,紫菱終於不再偽裝了,她推開卿蕊,眼中全是對卿蕊的怨恨,歇斯底裡地說道:“大小姐,你為什麼要騙我?騙我說我的妹妹紫娟是被皇後害死的!明明是你!分明是你讓紫娟為你頂了罪!可憐我妹妹為你奮不顧身,連命都可以不要,可你又是怎麼對我們的?”紫菱放聲哭笑了幾聲,“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很有意思啊?若不是莊妃娘娘,我恐怕這輩子都會被你蒙在鼓裡,因為你,我手上占滿了鮮血!我害了那麼多人,作了那麼多孽,還把皇後娘娘害得那麼慘。”
聽到這話的卿蕊於是立馬變換了一種臉色,執起紫菱的手道:“紫菱,你當真相信那莊妃的鬼話麼?你跟我相處那麼久,你難道不信任我麼?莊妃這麼做分明就是想要你我反目成仇,你可乾萬不能上了她的當啊。”
紫菱忍住心中泛起的惡心,甩開卿蕊的手,“大小姐,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麼?你知道你這副不見棺材不落淚、敢做不敢認的樣子,讓我有多惡心麼?我當然信任你,所以對你所說的那些話,一直都深信不疑,直到當莊妃娘娘把那些證據全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的到底有多離譜。我當時臨近崩潰,不敢相信莊妃娘娘說得那些事實,可鐵證如山,如何能抵賴?大小姐,收手吧,不要再出手害人了。你就不怕那些枉死的人都來向你追魂索命麼?”
聽到這話的卿蕊立刻變得瘋魔了起來,放聲狂笑了幾聲,“想要坐上皇後之位,若是不擇手段,又怎麼能得到想要的呢?鬼魂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啊。我可不信什麼鬼神,我隻信我自己,紫菱,你不就是想聽我親口承認麼?好吧,那我跟你便坦白吧,莊妃說得不錯,你妹妹紫娟啊,就是替我背了黑鍋了,可若不是皇後非要抓到什麼幕後主使,紫娟怎麼可能會被皇上下旨處死呢?紫菱,你要怪,就怪皇上皇後吧。紫娟也是傻的可愛,她真以為我會感念她的好,她的忠心啊?”說罷,輕快地嗤笑了幾聲。
“大小姐,你真是蛇蠍心腸!我看道貌岸然、佛口蛇心的那人應該是你才對吧?我詛咒你不得好死!”紫菱說罷,瞬間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卿蕊道:“大小姐,剛才的那杯酒是有毒的,你果真想要殺我……”說罷,紫菱倒地不起,沒了氣息。
看到紫菱死了,卿蕊才沒了笑容,蹲地伸手探了探鼻息,眸子中透著一絲難過,“紫菱,對不起,如果你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了。”說罷,卿蕊起身,擺擺手示意宮人把紫菱的屍體抬下去,“拉去亂葬崗扔了,彆叫人瞧見了。”
“嗻,奴才明白,還請娘娘放心。”
翌日,卿蕊便聽到宮中傳來如妃上吊自縊的消息,顒琰大怒,下旨不許給如妃操辦喪禮,讓內務府把如妃的金棺送去了圓明園靜安莊安置。因為嬪妃自戕乃是重罪,甚至會連累家人,所以對於自戕的嬪妃,都不會給她們死後的殊榮。
至於為什麼沒有被懷疑是他殺呢?那是因為卿蕊還仿照茹嫿的字跡,寫了一封遺書,大致內容就是承認了自己所做的那些壞事,承認是自己陷害的皇後,沒想到最後還是生下了個沒用的公主,不想再和宮裡的女人鬥來鬥去,太累了不如一死了之什麼的。所以顒琰看了之後便沒有懷疑,這可把卿蕊得意壞了,她向顒琰請命想要撫養九公主,顒琰答應她等事情過去,就把九公主交給她撫養。
原來,那晚紫菱在禦花園遇到的人是琳琅,紫菱當時一下子就愣住了,遇到主子的死對頭,那不是死定了麼?可沒想到琳琅卻說:“不必害怕,本宮不會向皇上告發你的,甚至還可以幫你隱瞞這件事。”
紫菱抬眸震驚地問道:“莊妃娘娘可是說真的?您為什麼要幫奴婢?如果您去向皇上告發奴婢,甚至還可能會連累了主子,這對於您來說,難道不是更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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