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君得到了傅承燁的理解,很是欣慰,輕聲說道。
“是啊,早就該如此了。若不是這一次安安那麼堅定的離開,我或許還沒有勇氣處理這一切。”
傅承燁聞言隻覺得心裡一陣沉悶,自己老母親親自捅上來的刀子,太過尖銳紮人。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她,謝謝她幫傅家這扭曲的家庭給扭轉正常?”
傅承燁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鬱悶,他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不再提盛以安。
“你和傅正雄離婚,就意味著吳家那邊得不到傅家的幫襯,舅舅和吳家那邊,你已經安頓好了嗎?”
吳玉君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
“你舅舅支持我的一切決定。吳家的情況再不好,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候了。”
傅承燁淡聲回應,“那就好。”
吳玉君“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
母子兩人沉默了下來,最終是傅承燁率先掛斷了通話。
他在車上待了好一會,才招手叫來飯店的門童,支付對方服務費,讓對方送他回天悅明珠。
隔天。
盛以安拿著她母親的死亡證明以及一些資料,到達公證處查詢備案。
拿到她母親的公證資料時,盛以安進行了仔細的查閱,這才發現在她要出生的頭幾天,她母親把所有的固定財產都贈與給了還是胎兒的她,並且進行了公證。
難道她那時就已經開始防備盛江華了,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嗎?
又或者說,她從未相信過盛江華。
畢竟公證材料裡麵還顯示她母親在和盛江華領證之前做了婚前財產公證。
既然一開始就不相信盛江華,那她為什麼還要和盛江華結婚?
盛以安滿臉迷茫。
盛以安查閱了所有的公證資料,看到了她母親婚前公證了“錦安”的材料,但是在後麵的資料裡,她把固定財產以遺囑的形式贈與給了還是胎兒的她,卻沒有提及“錦安”任何一個字眼。
她緊緊皺著眉,心裡的疑惑更甚。
“錦安”是她母親的心血,她既然已經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不可能不做任何處理。
盛以安把公證材料仔仔細細的翻閱了一遍之後,確定在遺囑部分沒有任何關於“錦安”的分配,隻得放棄。
處理好一切後,盛以安特意找了一個搬家公司和她一起前往盛家。
盛家。
杜一丹和盛佳沁正要出門逛街,兩人才剛走到院子,就看到盛以安把車直接從大門駛入院子裡,還帶了兩輛貨車。
盛以安開門下車,盛佳沁眼底的厭惡立即湧了出來。
看到貨車上搬家公司的招牌,盛佳沁快步走下台階,冷聲質問盛以安。
“盛以安,你這是想乾什麼?窮得沒邊了,想回來薅羊毛?我們家可沒有屬於你的東西能讓你搬走。”
盛以安看著盛佳沁那一臉囂張的嘴臉,邁步走到盛佳沁的麵前停下腳步,眼神輕蔑的看著她。
“你們家?”
盛以安微微一笑,譏諷道,“這是我家,和你可沒什麼關係,這些貨車是我叫來搬垃圾的。我要把你們留在我家的這些垃圾,統統清理出去。”
她說著,抬手指尖戳了戳盛佳沁的胸口。
“包括你們這群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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