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他們到的時候,張軍在家裡,正接受電視台的采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前是有幾句拌嘴,但是也是很正常的吵架,以前也有的啊。”
“誰知道一起床人就沒了,手機也沒了。”
“喏,警察同誌也在,他們知道最新的情況。”
張軍被記者煩著了,一下把何新民和葉麟推了出去。
兩個月州電視台的民生台記者一下把話筒轉向了老何,老何趕緊正了正身子,
“誒,現在案件還在調查過程中,暫時無可奉告。”
“那現在警方主要在查什麼?能確定人還在月州嘛?或者有沒有被害的可能性呢?是不是流竄作案呢?”
記者拿著話筒一頓狂轟濫炸,把老何都問懵了,他也是今早才被臨時叫回來的,哪裡知道這麼詳細。
但是一下子被記者堵住又脫身不得,還不能得罪這班無冕之王,隻能在那應付著。
葉麟可不想跟老何一樣,一個閃身進了張軍的家裡。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是張軍的老婆曲曉莉拆遷分到的。
張軍是外地人,曲曉莉是本地人,兩人結婚之後,張軍雖然說不是上門女婿,其實也差不多,住的都是女方的拆遷房。
而張軍本人平時也是做點小買賣,賺不了多少錢。
前幾年曲曉莉退休了,開始在家裡找小姐妹們過上了幸福的退休生活,而張軍是去年退休的。
兩人還有一個女兒,不過已經嫁人了,平時也不住這裡。
本來是安穩的退休生活,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這些基本情況都是所裡今早碰頭會的時候張德根簡單介紹的。
張軍在應付完記者之後,一個人在屋裡坐著,默默地抽煙,一臉的愁容。
看來這兩天他也是被煩到了。
那邊老何好不容易打發了兩個記者,走了過來。
“老張啊,你說你,失蹤了找警察嘛,你找記者乾嘛?”
老何也算是老熟人了,直接抱怨了兩句。
張軍一臉的悲容,遞了一支煙給老何,“何所,我也不想啊,這不是沒辦法了嘛。早知道我就不跟她吵了,唉。”
“你說,我讓讓她不就完事了,三天了,也不知道她還好不好。”
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
都說男人的眼淚其實比女人的眼淚更有殺傷力,葉麟第一次感受到了。
另外幾個鄰居也都湧了進來,“老張,你彆慌,我們大家一起找,就不信找不到。”
“就是,我們月州又不是很大。”
“還有這麼多警察同誌也在找,肯定沒問題的。”
葉麟也暗暗鼓了鼓勁,加油,不能辜負人民群眾的希望啊。
兩室一廳的格局很明朗,一間房是兩人的臥室,床上的被子還是亂糟糟的,看來老婆走了,也沒心思整理了。
主臥的牆上還掛著兩人的結婚照,有點年代了,看得出來,當初也是俊男美女。
不過從照片上看曲曉莉應該是個大塊頭,拍照的時候看起來一點也不比張軍矮小。
客臥裡簡簡單單的一張床,還有一些雜物,倒也沒什麼其他東西。
廚房並不是很大,地麵和台麵竟然洗得很乾淨,跟臥室裡亂糟糟的樣子有點格格不入了。
葉麟借口小便進了廁所,不大的地方做了乾濕分離,一間淋浴房,一個馬桶。
跟廚房一樣,地麵很乾淨,小格子的瓷磚縫隙裡連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
葉麟想了想,悄悄地打開了【哮天犬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