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手槍,這幾人還算是聰明,敢亂來的話有他們好果子吃。
彆過金娘,趙大山也回去了。
大山回到工地的時候,趙發成罕見的沒有在喝酒,房間裡竟然沒人。
他有點詫異,走出房間看了看,樓下,趙發成和一群工友在一起,不知道討論著什麼。
大約到了晚上十一點多,趙發成才回的宿舍。
一進門,看見大山已經躺在床上了,他一屁股做了過來,滿臉的潮紅,有點激動的問道:“去年,張經理打給我們的欠條,你的還在嘛?”
趙大山心裡一個咯噔,這張欠條昨晚他才拿出來問張遠要錢,怎麼現在突然問起來了。
“在啊,怎麼了?”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在就好。”趙發成低聲說道,不過還是難掩臉上的興奮之色,“我們明天打算一起去警局,要錢。”
“你拿上欠條一起去。”
“問警局?警局不是在查他怎麼死的嘛?人家能給錢?”趙大山有點不明白這事情跟警局有什麼關係。
“你啊,就是太老實了,張遠這狗東西,你以為他不死的話會給我們工錢嘛,哼。”趙發成冷笑一聲說道。
“他們幾個大包工頭都說了,這小子把我們的錢都拿去炒股了,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賠了,壓根就沒打算給我們。”
“以前他活著,我們不敢惹他,現在他死了,那這錢必須給我們吐出來。”趙發成發狠的說道。
“我們去警局門口鬨事?”趙大山試探性的問道。
“也不算鬨事,就是拉個橫幅,喊幾句口號,電視上不都這麼乾嘛,彆怕,我們人多,警察不敢怎麼樣的。”趙發成安慰道,他以為趙大山是害怕了。
是的,趙大山是怕了,不過他怕的不是鬨事,是怕萬一衝突起來被抓了,他身上的槍就暴露了。
看著趙大山猶豫的樣子,趙發成臉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這人就是太老實,上不了台麵,乾不了大事,要不是幾個大的包工頭說了,要儘可能多的拉人一起,他才懶得叫上大山呢。
“明天大家都去的,你要是不去,下次人家有活不叫我們了。”趙發成半勸半威脅的說道。
趙大山默默的點了點頭,也隻能一起跟去,要不顯得太特立獨行了,更容易引人懷疑。
深夜,葉麟還在研究槍殺案的事情。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三起案子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夥人乾的,那必然有聯係。
吾州案,死者是趙家村的村長父子三人加上派出所所長,有用槍也有用刀,凶手人數未知,錢財是否丟失未知,凶手縱火燒毀了現場。
定州案,死者是黑車司機及其同夥一共三人,現場隻用了槍,都是一槍斃命,線索被大雨衝走,錢財沒有損失。
月州案,死者是項目經理張遠,一槍斃命,現金被搜刮走,名表卻沒事。
葉麟一點一點把線索在黑板上畫了出來。
凶手人數?
三起連環案件裡,警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作案的是幾個人,從吾州案死者的傷口來看,有刀傷和槍傷,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多個人。
但是定州案這裡,葉麟重重的在三人上麵畫了個圈,黑車司機隻有三個人,從現場來看,他們拿的是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