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那得意的樣子就有點煩,我就激他,說他說的是假的。”
“這小子果真急了,說他認識的是警察,還是領導。”
“等我再問他是誰的時候,他可能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就死活不說了。”
“警察同誌,我這算是有價值的情報不,能立功減刑不?”這哥們一臉期待地看著葉麟。
葉麟有點震驚,如果這哥們說的是真的,那當初孫保田進來的事情都要倒查過去了。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保真啊,警察同誌,我對天發誓。”
“那我問你,除了這次孫保田說過之外,還有其他的信息嘛?你光一個警察的領導,這範圍太大了,就算之後查出來,你這也隻能算是蒙對了啊。”
“立功,要有明確的線索,明確的明白嘛?”葉麟不急不緩地說道。
一聽要有明確的線索,這哥們也開始撓頭了,以前也不這樣啊,以前隻要說了,對上了就算立功,怎麼這個警察這麼麻煩。
“那個,好像真沒有了啊。”
“你再仔細想想,任何事情或者話都可以。”
“那個,我想起來了一句,不知道有用沒用。”這哥們說道。
“你說說看。”
“我記得有一天,他很高興,我就問他為什麼,是不是發現平頭給他生了個兒子什麼的。”
“他說不是,是他賭對了,他幫的那個人升官了。”
“我當時問他是什麼官,他不肯說,就是說以後肯定能保住他了。”
“反正他說完之後,那幾年都因為表現好給減刑了,差不多少坐了一年吧。”
從監獄出來,葉麟感覺這裡麵水很深。
這件事情要查清楚估計要追溯到之前孫保田坐牢的那件案子了。
“葉隊,我去找資料,看看當初到底是什麼情況。”徐隊很自覺地說道。
孫保田的案子已經過了差不多十年了,不過卷宗保存的不錯。
十年前,孫保田還是在街麵上混的,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是嚴打開始了,所以都很收斂,隻能找了一家ktv在那幫忙,其實就是看場子,處理一些難搞的客人。
那時候雖然犯罪被打擊的很厲害,但是民間打架的比比皆是,尤其是ktv這種地方,喝了酒之後,因為看不順眼,或者搶小姐打架的事情基本每天都有。
孫保田要乾的就是把人給勸開,是在不行就動手把人打服了,不再來鬨事。
大概做了一年多的樣子,有一天晚上,兩個包廂的客人因為喝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衝突了起來。
孫保田帶人過去調解,也不知道為什麼,孫保田把其中一個人打成了重傷,差點死了,所以被判了9年,最後做了7年出來了。
看起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這裡麵對於事情發生的起因和過程講的很簡單,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要再調查。
“這個人我認識,一個老混子,現在已經從良了,在一家汽修廠上班,我可以找到他。”徐隊指著裡麵一個人說道。
葉麟看了看,這個人叫馮嘉輝。
馮嘉輝今年也快四十了,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換機油,一身的油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