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淡然地說道:“這裡麵有兩個問題,第一,這個是草繩對嘛?”
老邢看了一眼,有點不爽地說道:“是啊,乾農活用的,村民就喜歡用這種繩子,跟城裡人用的不一樣很正常啊。”
葉麟笑了笑,“邢所,你彆急,我就問一點,這種草繩紮不紮人,你放在脖子上疼不疼?”
老邢一下子語塞了,他知道這種繩子大部分時候都是用來捆綁東西的,很結實,但是從繩子表麵來說,那是粗糙的很,都是毛刺。
彆說捆在皮膚比較嫩的脖子上了,就是抓在手上也是生疼。
其他幾個組的人聽著兩人在那辯論著,也開始翻找起資料來,拿著照片左右端詳起來。
老邢不說話了,是疼,他知道。
“那可能要自殺了,也顧不得疼了。”老邢隨口說道。
葉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按照你說的,他已經想自殺了,所以顧不得了。”
“那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捆綁的方式。”
“按照我們一般人對於自殺的認知來說,正常人都是找一根樹枝,把繩子扔上去,然後下來打一個死結,找個東西踩上去自殺,對吧?”
老邢越聽越心驚,他已經知道葉麟想說什麼了,但是卻無法反駁。
“但是這張照片裡,繩子最終捆在了主樹乾上,形成了一個能夠拉扯的樣子,不知道大家會有什麼想法?”葉麟看向其他人。
“像是有人在那邊拉著,把人吊上去的。”技術組的說道。
他們就是乾這個的,這種見識的多了。
“沒錯,就是這樣,這種方式通常是用來吊一個重物使用,他陳大春一個要上吊自殺的人,為什麼要選用這種方式。”葉麟朗聲說道。
老邢不說話了,他現在心裡開始暗罵那兩個去現場的蠢貨,這麼容易看出來的都沒看出來,害的他在這丟人。
但是這種細節,也不是一般的派出所民警能看得出來的。
陳組長一臉的黑線,都要簽字了又出來這麼一個幺蛾子。
他打斷了一下葉麟的說話,“那葉隊長,這是兩件事,我們分開談,這個陳荷的身份問題你們有沒有意見。”
“陳荷的身份我們沒有意見。”葉麟正色說道,他能有什麼意見,驗證身份本來就是以dna為主的,有沒有他們都無所謂。
“那行,那葉隊你先簽字,然後關於陳大春的案子你們再單獨跟於隊商量,看需不需要翻案。”
“行。”
於海豐沒想到讓葉麟去一趟這麼輕鬆的工作也能搞回案子來。
“麟子,我發現啊,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還挺閒的,你一回來立馬就有案子上來了。”於海豐看著手上的卷宗一陣頭疼。
葉麟也無奈,那的確看出來了嘛,總不能不說吧。
“你想怎麼查?”於海豐說道。
“先把卷宗調過來,然後去現場看看,看情況能不能再開棺驗屍,也不知道是埋的還是燒的。”
現在都提倡火化,但是農村地區因為風俗的原因,還真不好說。
“行,讓王龍新跟你一起去看看,我這兩天還有市裡一個培訓,忙完了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