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星樂嗬嗬的掂量著兩銅幣回到了位置上,留下了身後一個同學幽怨的眼神。
“這麼說昨晚你真的是拿著我的笛子跑出去了?”吳金星回來後,殷曉聖突然問。
“是啊。”反正連自己是鬼這種事都能屈打成招到自己身上,吳金星覺得再多一個罪名也沒什麼。
誰知道,殷曉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請你以後不要再動我的笛子!”
說完,他就毫不猶豫的拿起碗筷走了。
吳金星一臉無辜,摸了摸鼻子:“他那笛子對他來說那麼重要嗎?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有這麼誇張嗎?”
“誰知道呢。”孫曉初聳了聳肩,也走了,留下了吳金星和潘舜坤。
“話說昨晚你那鬼火是怎麼弄的?看起來好真實,我一點都沒發現有問題。”潘舜坤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那鬼火是真的啊!]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話不能亂說。
吳金星故作謙虛道:“咳咳,隻不過是一點小手段,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那你是怎麼做到讓脖子看起來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半的?而且又是怎麼把自己打扮得真的就像是一個鬼的?”
[那當然是因為那是真的鬼啊!]
“噢,一點化妝的技巧罷了。”吳金星又是故作輕鬆。然後他匆匆忙忙的解決早餐,甩掉潘舜坤前往學堂,生怕被他纏著問一些難以回答的問題。
因為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
“怎麼樣,你好些了嗎?”鐘華看見吳金星來到學堂,上前關心的問道。
“那是當然,你看我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吳金星笑著回答道。
“嗯,你沒問題我就放心了。”鐘華的語氣聽上去像是鬆了口氣。
“嗖!”
突然一隻沒有箭矢的箭疾射來,不偏不倚正中吳金星腦門,發出沉悶的聲響。
“是誰?!”吳金星痛得眼冒金星,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雖然沒有箭頭,放輕了力道,但是其蘊含的的力量也是相當可觀的。
他捂著額頭憤怒的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舉著弓箭的李媛昕,上麵的弓弦還在顫抖。
……
“當然是本小姐我啦,怎麼,你有意見嗎?”李媛昕晃著手裡的弓箭,眉毛揚了一下說道。
“你……”
“嗖!”
吳金星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話,又是一箭沒有箭矢的箭從後麵射過來,直接射在了他的背上。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如果不是有鐵鍋身,怕是這一箭就會使他重創。
“又是誰?!”他怒不可遏的轉過頭去,看見胡槿湫正舉著弓弩。
“還能是誰?自然是本小姐咯。”胡槿湫的語氣很輕鬆,就好像剛才不是她射在射吳金星,接著她扭頭看向李媛昕,“本小姐射得可比你準多了。”
“你們兩個乾嘛?是腦子有病嗎?”
“喲?不是昨天你自己答應配合我們練習箭術的嗎?難道想反悔了?還有,本小姐豈是你有資格罵得?不知尊卑!”胡槿湫理所當然的大事說道,眼中儘是不屑。
“合著我成了你倆的靶子了是吧?還能有點理嗎?”吳金星忍無可忍,厲聲吼道。
“當。”
鐘聲在這時忽然響起,就是吳金星再憤怒,也先不得不回到位置上。
覃先生很快就進來了。他站在台上,環視了所有人一遍,然後嚴肅的說:“李媛昕,胡槿湫。你們兩個給我起立!”
李媛昕和胡槿湫不情不願的站起來,不滿的看著覃先生。
“剛才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現在你們立刻給吳金星道歉。”覃先生的語氣很強硬,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
“憑什麼?”胡槿湫叫了起來。
“憑什麼?就憑這裡是太元私塾!我不管你們之間的地位關係如何,但是現在你們位於太元私塾。私塾內人人平等,你沒有權利欺壓任何一個人。更何況在我眼中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你並沒有比彆人高貴一絲一毫!”覃先生帶著怒氣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一股雄厚的氣場壓過來,壓得兩人有些太不起頭來。
“是。吳金星,對不起。”胡槿湫的聲音冰冷,而毫無誠意。
“那我又是為什麼?不是您同意我找他練習的嗎?”李媛昕也表達了反對。
聽到這話,覃先生臉色更加陰沉,怒氣更盛了一分:“所有的理我不想多說,你自己清楚!”
說完,氣場更盛了幾分,壓得李媛昕都快站不住了。
“哦。對不起。”同樣是毫無誠意的道歉。
從頭到尾,吳金星一言不發,但是眼圈卻微微泛了紅。
“行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你們先坐下。”覃先生儘管同樣憤怒,但也有些無奈。他知道對於這些囂張跋扈慣了的大小姐來說,平等對待一個一直生活在底層階級的人是近乎不可能的,能讓她們道歉就已經是儘了很大的力了。
覃先生接著轉向其他人:“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其實當你們出了私塾後,你們會發現江湖上這種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事情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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