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身份她已經證實了,你還要怎樣。”陳融惱怒的說道,又往前跨了一步。
先禮後兵,她已經禮過了,如果對方接下來還是執意不放開周瑾嫣的話,那就兵刃相見了。
“我都說了,我還沒有確認你的身份。”吳金星的肌肉逐漸開始緊繃,用力握住手裡的破舊的鐵鍋。
“吳金星?”周瑾嫣皺著眉,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質問道,“你在乾什麼?我已經確認了她就是陳融嗎?”
“可如果她也是來殺你的呢?”吳金星沒有回頭看周瑾嫣,目光注視著陳融,讓她不敢再有小動作。
“你休要血口噴人,挑撥是非,”陳融臉色陰沉,“如果你這樣蠻不講理,我就要不得不用強硬的手段了。”
“就是。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她是我的侍女,怎麼可能會來殺我?”周瑾嫣不滿的說道,隨即就要走向陳融。
吳金星對陳融搖搖頭,轉身麵向周瑾嫣,迅速對著她的胸口拍出重重的一掌。
周瑾嫣萬萬沒想到吳金星會突然對自己下手,猝不及防之下沒做任何防備,被這一掌拍得向後倒飛出去很遠。
但吳金星這一掌主要是想推開周瑾嫣,所以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小姐!”陳融立刻撐開自己手中的油紙傘,頓時附近狂風大作。
她腳尖點地,油紙傘高速旋轉,在狂風的吹動下,迅猛地“飄”向吳金星。
兩人的距離原本就近,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就“飄”到了吳金星身前。
吳金星就在等著她來呢,手裡的鍋早已等候多時。破舊的鐵鍋在瞬間放大,並高頻震動拍,在空中呼呼作響的拍向她。
陳融雖然感到驚異,但是動作卻沒有因此出現任何停頓。靈氣注入油紙傘,她身邊的狂風頓時更上一層樓的狂暴。油紙傘飛轉,令狂風圍繞著自身形成一層罡風。
罡風撕扯著破舊的鐵鍋,發出呼呼聲和刺耳的擦刮聲。有罡風護體,破舊的鐵鍋很難拍進去,光是不被帶偏方向就要費很大的勁。
突然,陳融把油紙傘一收,狂風和罡風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令吳金星不禁往前踉蹌幾步。
她把傘尖對準吳金星,就是一頓猛戳。雖然傘尖沒有刀劍那樣銳利,但在靈氣的加持下也不容小視。
吳金星及時把鍋橫立在身前,須彌鍋的大小足以將他整個人保護在內。同時他還不忘動用鍋盾術。
噔噔噔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吳金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傘尖每一擊都沒有點在同一個地方,而是點在各個地方。
吳金星且戰且退,可陳融步步緊逼,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攻勢也愈發猛烈。
忽然之間,陳融的攻擊一頓,傘尖以一種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飛動,幾乎是同時點在破舊的鐵鍋邊緣的八個方位上。
以這八個方位為中心,鍋盾術的光輝波濤起伏的蕩漾開來,恰巧都同時彙聚於一點——整個鍋的正中心。
傘尖有淩厲的青芒覆蓋,也在這一刻點在了這一點上。
整個鍋上覆蓋著的光輝好似海麵,任憑多大的風浪都不能徹底掀翻整片大海。可這時與以往不一樣,海麵驚濤駭浪,動蕩不定,無數的裂紋出現。
傘尖青芒更甚,鍋盾術再也支持不住,徹底摧枯拉朽的碎裂開來,化為烏有。而油紙傘也一路勢如破竹的點下去。
“噗!”
一聲破裂的響聲響起,傘尖刺穿了破舊的鐵鍋,尖芒正直麵吳金星。
[這不可能?!]吳金星剛在心底咆哮,可下一刻隻見青芒從傘尖射出,化作一道風刃,斜斜的斬在吳金星身上。
他被風刃的衝擊力撞飛出去,撞在一棵樹上才止住身形,但這棵倒黴的樹卻因此轟然倒下。
從吳金星的左肩膀到右邊的腰部,衣服全部被撕碎,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鮮血填滿了疤痕,並一滴滴往下落。饒是吳金星有鐵鍋身也如此重傷,要是沒有鐵鍋身直接被斬成兩半也不是沒有可能,由此它的威力可見一斑。
身為貼身侍女,陳融也接受過不少訓練,尤其是戰鬥一塊。她發現鍋盾術其實就是利用波紋把傷害分散開來,由點擴散到麵。
這法術就是她也不得不讚歎其中的奇妙,不過還是被她找出了破解之法。既然它通過波紋來分散傷害,那當多道波紋重疊在一起時,就是它防禦最弱的一點。
兩人的交鋒雖然激烈,時間卻僅有片刻。當吳金星被打飛,周瑾嫣也在此時跑了回來。
“好了,你們不要再打了!”周瑾嫣插在兩人中間。
“小姐,麻煩您讓一下,”陳融眼中閃過一抹陰冷,“這膽大包天的小子剛才對小姐您出手,不可饒恕,必須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我說停手,陳姐姐。他剛才隻是擔心你是假扮的,怕我落入陷阱而已。都是自己人,不要再內鬥了。”周瑾嫣沒有挪動腳步。
“可我不放心他。”陳融眉毛一挑,“小姐,您先到我身後來,免得他又利用你對他的信任對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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