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帶著無可匹敵的巨力砸到了火蓮保護著的赤蓮塔上。
“咚!”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靜止,隻見靈氣之間猛烈的相互碰撞在空氣中激蕩起了一圈圈向外擴散的波紋,卷起呼嘯的狂風。
“哢嚓。”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響起,火蓮上出現了一條裂縫。沒給人反應過來的時間,下一刻,火蓮便化作了齏粉。
“嗤!”潘智明吐出來一口鮮血。塔是需要用精血溫養的,與自己的主人有著很直接的聯係,收到的攻擊會全部反饋回來。
他隻覺得自己的塔撞上的不是一個錘子,而是一座山!一座無法抗衡的大山!
可一切還沒有結束!
失去了火蓮的保護,錘子一錘砸到了赤蓮塔上。
“咚!”
在這一錘的作用下,赤蓮塔當場凹了一塊進去,高速向後橫飛,猶如一顆從天外墜落的隕石。
可不知潘舜坤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飛向了潘智明。赤蓮塔在他的瞳孔中極速放大,他想跑,可塔的速度太快,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直直的撞飛出去。
“嘭!”
潘智明連人帶塔倒飛出場外,重重的摔在石板上,發出悶聲,在地上劃出了長長的痕跡,甚至響起了清晰可聞的骨折聲。
相比於他,潘舜坤就要華麗很多。
他扛著錘子,從空中穩穩的落地,發出砰的一聲,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揚起一陣煙塵。
周圍的觀眾都是目瞪口呆,麵麵相覷,都說不出話來。因為這結果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
一刻鐘前他們還嘲笑用錘子的潘舜坤,可現在,原本在他們看來必勝無疑的潘智明卻被打飛出去,落得淒慘的下場。
“這、這就結束了?潘智明輸了?!”
“真是不可思議!對方還僅僅隻用了三錘!”
“真不愧是家主的子嗣啊,就是一個錘子都能用得這麼厲害。”
……
“潘舜坤勝!”裁判淡淡的宣布道。這結果很明顯,甚至不用他多說。
“太弱了。”潘舜坤鄙夷不屑的搖搖頭,沒多看他一眼,就往回走。
“你……嗤!”潘智明氣得又吐出一口血,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你、你作弊!”
“嗯?”裁判一楞,臉色沉了下來,嚴肅的質問潘智明道,“他哪裡作弊?”
在這種場合下作弊在潘家是大忌,無論是誰,都會收到嚴厲的處罰。而他身為執事,沒能發現有人作弊,則是他的失職。雖說處罰不會那麼重,可也不輕。
潘智明有些氣虛的叫道:“他、他明明隻有河湖境初期的修為,怎能爆發出那樣強大的力量?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嗬嗬,”潘舜坤冷笑兩聲,“弱者隻會用借口來掩飾自己的失敗。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隻有河湖境初期了?”
“你之前……”潘智明剛要辯解,卻猛然間發現他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的修為,一切都是自己猜測的罷了。
見是一場烏龍,裁判立刻冷哼一聲:“還不快滾?”
潘文軍趕緊命人把潘智明扶走,接著他死死的盯著潘舜坤,臉色有些鐵青,五指緊握,發出哢哢聲,低語道:
“敢打傷我的人?你給我等著!”
……
“你這個兒子藏得可真深啊,”看台上,一位議事長老忍不住說道,“竟然不知不覺達到了靈海境!”
這一點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然潘舜坤也不可能直接碾壓潘智明。
在太元私塾時潘舜坤還是河湖境圓滿,不過也隻差臨門一腳了。他是正好在過來的這幾天裡突破的。
“我也沒料到他有如此天賦。”潘明勳也是略顯驚訝的說道。
“那他是否可以擁有與另外八人同等的資源傾斜?”潘正偉坐在看台的在後麵問道。
“這不妥吧?”潘輝海立刻反駁道,“他的兵器畢竟是錘子,又不是我們潘家的正統兵器,怎能分到一樣的資源?這不是浪費嗎?”
“可他的天賦又不比彆人差,就算是錘子又如何,他始終是潘家的人。難道說不用塔就要被逐出家門嗎?”潘正偉臉色陰沉。
“他?潘家的人?他母親……”
“閉嘴!”潘明勳一聲怒吼,潘輝海身軀一震,七竅流血。
潘舜坤是潘明勳的兒子,潘輝海在這裡公然說他母親自然也就是在說潘明勳的妻子,這等於變相在說他,能不讓他動怒嗎?
潘正偉在心裡幸災樂禍,可表麵上卻不敢有任何得意表露出來。
想要繼承家主之位,需要拉攏的可不僅僅是同年齡段的少年,還要得到長老的支持。
而若是自己支持的那位最後繼承了家主之位,那未來絕對是達官顯貴。因此長老之間也是明爭暗鬥不斷,為各自的那方爭取最大的利益。
待至潘明勳平靜下來後,才又有人把這個問題又問了一遍。
“看他接下來的表現,資源就讓他憑實力爭取,”潘明勳淡淡的說道,聽不出一絲情感在裡麵。
他招了招手,示意一個執事過來:“在下一輪比試中,讓潘文軍和潘舜坤在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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