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吳金星頭朝下栽在泥土。
不過他馬上就爬起來,好似一點事都沒有,拍了拍手,甩了甩他灰頭土臉的頭。
灰頭土臉,這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而且還非常貼切,因為他此時正是滿臉是灰還沾上了一堆土。
“呸呸呸,”吳金星從嘴裡吐出來一口土,“不是好端端的嗎?怎麼就突然炸鍋了?!”
炸鍋(炸爐)是所有鍋巴師最常遇到的一個問題,也是最危險的一個問題。它的造成是因為各種不同的失誤,導致靈藥間的力量衝突,突然間爆發出難以想象的高爆,將附近的一切全部吞沒,而且越是品級高的鍋巴,炸爐所帶來的殺傷力也就越大,同時曆史上也不乏偉大的鍋巴師死在炸爐下的例子。
剛才吳金星遇上的就是炸鍋。
不過這其中的力量很小,隻是把他炸飛到兩三米高的地方,摔了個狗吃屎而已,就連皮外傷都沒有。
噢,還順帶把他的臉炸成了一片焦黑。
這又是因為炸鍋時候,他正好在往裡麵看,臉位於鍋的正上方……
吳金星回到電飯鍋旁,卻發現它完好無損,除了各處也沾上了些許爆炸的痕跡之外,就沒有彆的損傷了。
要知道彆人炸爐可都是連同煉丹爐一起炸掉的。
[難道說炸鍋和炸爐不太一樣?異常的堅固?]吳金星尋思。
接著他看向電飯鍋裡麵,裡麵焦黑的地方就比較多了——畢竟是爆炸中心嘛。同時裡麵所有的靈藥都毀之一旦,隻留下一點渣渣。
“唉,隻是可惜了這一鍋的靈藥,這可是不少錢啊!”他肉疼的說道,“難怪都說做一個鍋巴師很燒錢……”
“但是如果真的煮出了鍋巴,那就是一本萬利啊!要不我再煮一次?”吳金星一想到這,看著旁邊還有四份完整的靈藥,不禁有些蠢蠢欲動。
但馬上,他又強壓下這個想法,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嘲道:“還是算了吧,以我這種連入門都沒有的水平,估計煮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就彆浪費錢了。到時候先去找一下江老吧,看看有哪裡不足……”
……
這一天,對於吳金星來說是意義非凡的一天,因為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煮鍋巴的日子。
但對於有些人來說,這一天也格外重要。
……
主城街,軒雅閣。
作為太元州內最高端的茶樓,每天的人流量都是難以想象的,而且出入其中的全都是不一般的人。
但今天,卻顯得冷冷清清。大門已經打開,但裡麵一個客人也沒有,可所有的店小二都在急急忙忙的把茶樓布置得比以往更加乾淨整潔,好像要迎接什麼特殊的貴客。
事實上,每年的世家盛會都是在軒雅閣召開的,而每到這一天軒雅閣也不會對外開放,隻為各世家服務。
而世家盛會則是一個各世家之間相互交流,談生意,以及被通知一些將到來的大事的機會,所以一個茶樓就夠了。
“噔噔噔……”
突然,一陣整齊卻又異常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便出現在了拐角處。
那是一隊馬車,不過拉車的卻都渾身燃燒著烈火的獅子!
火獅子看上去威風凜凜,神采飛揚,很是神武,展現著這馬車隊的豪華霸氣,也暗示著馬車主人身份的不一般。
“胡家胡家主到!”
當馬車在軒雅閣門口停下時,軒雅閣的掌櫃立刻出門迎接,攜所有的丫鬟林立兩旁。
胡適從居首位的那輛馬車上下來,緊隨其後的是胡槿湫,接著侍女也從其他馬車上下來,站在他們身後。
“胡家主的到來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胡家主裡麵二樓快請。”掌櫃拱手道,接著朝裡麵喊了一句,“還不快給胡家主上香茶。”
“嗯。”胡適微微頷首,接著便邁步進了軒雅閣,來到二樓,不過掌櫃卻沒有跟隨著上去,而是依舊停留在門口。
二樓上原本擺著大量的插桌,現在已撤走了大部分,在最前麵留有一張方形長桌。
胡適坐到了長桌上,不過卻沒有坐在主位上,而是靠側一些。而胡槿湫則是坐到了一張茶桌上,其餘人則是連坐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側立於兩旁。
這隻是一個開始,很快,其他各世家的家主也帶著自己的人陸陸續續的到來。隨著家主之間的碰麵,軒雅閣的二樓也逐漸熱鬨起來。
“胡家主,來得這麼早?”
“你也不晚啊,王家主,隻是我距離這裡比較近,速度比較快而已。”
“許久不見,可還無恙啊?”
“哼,彆裝得假惺惺的,前幾天不才在戰場上見過嗎?”
“那你手臂上的箭傷可曾安好?”
“不用你操心。”
“喲,李家主來了啊,這可有夠慢的啊。我聽說你們李家今年貌似虧了幾萬金幣,莫非是因為這個緣故,不得不去雇馬車才來晚了?”
“多謝關心,不過我的馬車可不用雇。倒是我也聽說你黃家不比我虧得少,莫不是提早雇好了馬車?這樣馬車價格可以便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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