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吳金星就背著小芥子鍋出私塾了。
“去貴虹州好像要騎馬去,不然光是走都要走半個月。但是這樣一來我好像又要破費去買匹馬了……”
“隻是身上的錢原本還算可觀,但是在大半年內有一大半都拿去買靈藥了,還有一部分用來作背鍋的賠償了,現在手頭上沒有太多錢,怕是連匹馬都買不起啊……”
“早上好,吳兄。咦?你站在私塾門口發什麼楞啊?”突然身後傳來鐘華的聲音。
“早上好,你怎麼也出來了?”吳金星詫異的問道,“不是沒事不能出私塾嗎?”
“當然是去參加貴虹州升貢士的大考啊,”鐘華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會以為隻有你一個人要參加吧?”
“噢,對。”吳金星拍了一下腦袋。
他後來一直都是跟棋老虛子宣上課,就沒再去過狀元班了。久而久之,差點就快把他們忘掉了。
“那麼讓我猜猜,”鐘華繼續說道,“吳兄你剛才站在私塾門口發愣,應該是在想怎麼去貴虹州吧?而且其中最關鍵的問題,還是錢,對嗎?”
“咳咳咳……”吳金星頓時一陣咳嗽,“那個,鐘華,看破不說破,看破不說破。”
“你怎麼說現在也是太元私塾三大幫派之一鍋王宗的宗主,怎麼能為了錢這種小事而糾結呢?不能落了身份啊。”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又不是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從來都不用為錢煩惱。”吳金星苦笑道。
“其實有錢的生活也沒多少樂趣。先不說了,我要趕緊出發了。吳兄,我們貴虹州見。”鐘華說著揮了揮手,就要離去。
“等一下,鐘華,”吳金星趕緊叫住他,很自然的厚著臉皮道,“你能不能借我一匹馬,等回來後還你。”
“吳兄你不會是連匹馬都買不起了吧?”鐘華驚訝的道。
“最近剛買了點靈藥,所以錢有些不夠。能不能借匹馬?”吳金星的語氣中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就好像缺錢的人不是他一樣。
“行,吳兄你在這裡等一會,我這就去牽一匹過來。正好結伴而行。”
過了一會,吳金星就聽見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看見一黑一白兩匹馬從遠處馳來。而鐘華正意氣風發的坐在其中的白馬上。
“諾,吳兄,”鐘華把馬停在了吳金星麵前,“這匹黑馬是給你的,好和你背上的黑鍋相配。”
“謝了。”吳金星笑了一下,對這玩笑也不惱怒。
大半年內拿這個來說事的人多了去了,他早就習慣了。
“對了,鐘華,”在兩人騎行了一會後,吳金星突然說道,“等一會我們從林間小路那裡走,就不穿過城了。”
鐘華忍俊不禁的道:“你是怕又被一群人追著打吧?誰叫你老是去乾些小偷小摸的事。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每次入城都管不住自己,硬要去乾上幾件。”
“哈哈哈。”吳金星隻能以笑聲來嚴肅尷尬,卻也不解釋。
[誰特麼去乾那些事了?我才沒去乾呢。那分明是背鍋好嗎?]
在江老的循循善誘下,吳金星已經感受到了鍋的香味,已經不再排斥了,反倒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