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就在所有人發懵的時刻,一個突兀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你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吧,勝負的關鍵不在這裡!”
“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如此輕狂大意的將所有籌碼壓在這裡。不過嘛……你們畢竟不是我,智商有限,這不怪你們。”
所有人看向位於中央的吳金星,青崖幫和鴻承派的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握著兵器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看上去恨不得生吞活剝他。
“青崖幫隨我撤!”柳幫主一咬牙,果決的做出了決定。
再留下去已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回去處理青崖樓的事順帶安撫人心,更何況自己還被人下了毒,再拖下去可就真的沒救了。
“鴻承派,撤!”緊接著,許掌門也不甘心的做出了決定。
吳金星沒有下令阻攔,因為即便真要阻攔,也不一定攔得住。
就在他們撤退到一半時,柳幫主突然大喝一聲:“林凡英,殺陣起!”
話音剛落,整片空地突然被一個血墨色的大陣籠罩,煞氣四起,血霧彌漫,鍋王宗的人臉色都不禁一變。
看這陣法的規模,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布出來,一定是林凡英趁著剛才他們拚殺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布出來的。
而如此精心和持久的準備,明顯這陣法非同小可,以這陣勢來看,恐怕是避免不了一場惡戰的了。
“哈哈哈,好好享受一下這血海亡崖陣吧!”柳幫主臉上出現一個猙獰而扭曲的笑容。
“宗主,這血海亡崖陣……”徐世武看向吳金星,連帶著其他人也看向吳金星。
吳金星的陣法造詣之高可是全私塾皆知。有他在,估計這陣法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傷亡,但如果連他也不行……
吳金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微微笑了笑,向身後掃視了一圈,忽然看到了樣子有些慘烈的鐘華。
他已幾乎是渾身浴血,肩膀上被刺穿了一個血洞,俊俏的臉上也有多道劃痕,氣息紊亂,身體微微顫抖。
“嗯?鐘華,你沒事吧?還撐得住嗎?”
“咳咳,吳兄我還好。彆看我身上沾滿了血,但大部分都不是我的。”鐘華笑了笑,不過麵龐的肌肉卻有些僵硬。
吳金星將頭轉向另一邊,看到陸國義渾身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模樣,立馬就相信了鐘華,但心中也隨之蕩起一陣凜然。
“將這個吃了吧。”吳金星丟過一枚凝血丹給他,並又扔了幾枚給看上去傷勢較重的人。
“處在這個陣法內最好不要有外傷,不然傷口很容易被感染,要是因為這個而被誤傷可就不好了。”
“誤傷?”徐世武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叫誤傷?”
“就是字麵意思。”
吳金星剛說完,就聽見陣法的邊緣傳來一聲又驚又怒的吼聲。
“林凡英,怎麼回事?快點開個出口啊!”
“幫主,不行啊。這個陣法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它已經被彆人奪去了!”林凡英驚慌的聲音在大陣外麵響起。
“這……”柳幫主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然轉頭,看向吳金星。
吳金星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腳往前踏出一步,踩在一個小土坑中。
“唰!”
瞬間,數道陣紋浮現,以吳金星腳底下的土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與整個陣法相連。
“你……”哪怕不是陣師,柳幫主都在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你竟然奪走了陣法的陣心?!”
“什麼叫奪走,多難聽啊,不過是順手罷了!”吳金星衝兩波人馬擺擺手,“我們鍋王宗還有事,就先不陪各位了,祝各位在這裡玩的開心,玩的儘興。告辭!”
說罷,吳金星腳在地上輕輕一踏。
霎時,除了吳金星一行人附近,地麵皆有血水滲出,並且水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
“啊!”突然有人慘叫一聲。所有人望去,隻見那血水正在侵蝕他裸露在外的皮膚,頃刻間便腐爛了。
“所有人靈氣護體!”
其實不用柳幫主喊,所有人已經這麼做了,畢竟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倒黴蛋。
“來,各位,我們到外麵看好戲,這裡麵還是有些不安全的。”吳金星像一個導遊一樣領著自己人向外走去,同時介紹道:
“這血海亡崖陣的血水可是具有相當強的腐蝕性的,隻要一時失防,那基本就玩完。如果是有外傷不甚沾染到血水,那血水反倒會侵入進去腐蝕體內,非常狠毒。”
“彆看隻是現在平靜,等水位漲到一定程度後家可以掀起驚濤駭浪,到時候可就是雪上加霜咯。”
“而且這還僅僅是‘血海’,‘亡崖’則體現在大陣的護壁上。而既然號稱‘亡崖’,那麼不用我多說各位都明白其利害吧?”
“其實真要算,我覺得它可以並列成為青崖幫的第四至寶,不過可能是因為很少有用到的機會,布陣的難度很大才沒有把它算進去。”
“不得不說,如果真的讓他們得逞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麻煩。但是現在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不錯吧,柳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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