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靈氣的驅動下,陣旗和陣紋一定要勾勒出的特定形狀才產生效果?”
麵對這個問題,吳金星倒是不假思索:“因為這些特定的形狀是道的映射。特定的陣型對應部分大道,所以在靈氣的驅動下才會有效果產生。”
“不錯。”林蘭讚許的點了一下頭,“正是因為陣型是道的映射,才會有對應效果產生,所以胡亂拚湊出的陣型,若不是恰好有對應的道,否則根本不會有半點效果。”
“因此,在陣法的發展過程中,我們正是通過對道的這些映射的不斷組合,來衍化出新的陣法。同樣,若是看到一個不認識的陣法,也可以通過其陣型猜測其能力。”
忽然,有學生發問:“先生,如果這些陣型都是道的映射,那真正的道應該是怎樣的?”
林蘭搖了搖頭:“道,不可道!大道是不可言說的天理,隻可意會,至於大道到底如何,沒有人清楚,因為我們所能接觸到的隻是其中的片麵。”
“舉個例子,水。水,可以如清潭般溫柔,亦可如溪流般歡快,卻同樣有波濤的暴怒。而我們所能看到的,正是這溫柔,歡快,暴怒,可水到底是如何,我們不得而知。”
“若想真正有所知,大概等到帝君至尊半神等境界才能知道,隻是也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唯俢道者自知。”
“現在,是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本源的問題——到底什麼才是陣法?那位同學,請回答。”
吳金星:[怎麼還是我?這個問題我鬼知道啊!]
這個問題,他確實不會。
陣法,不就是陣法嗎?
“陣法……”吳金星躊躇了一下,然後毅然理不直氣也壯,“陣法就是陣法!”
反正他也是來搗亂的,何必畏畏縮縮?
“……”萬陣堂陷入沉寂。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吳金星。
這種無理的回答到底是如何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的?!
而且他難道不知道,敢在林先生課上搗亂,那下場可是……
“你說什麼?”林蘭被氣笑了,五指握成拳,“你再說一次?”
吳金星咽了一口口水:“我說,陣法就是……”
忽然,林海楓細微的聲音落入吳金星耳中:“吳兄,陣法就是以大道映射溝通天地而為我們所用的一大法器!”
“……就是以大道映射溝通天地而為我們所用的一大法器!”吳金星一字不差的將它複述了出來。
[真是天助我也!]
但林蘭聽後,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目光向林海楓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後才徐徐道:“不錯,這就是陣法,或者說是現階段對陣法公認的認識。”
但馬上,她的音量驟然拔高:“那麼,這位同學,你明明知道答案,剛才卻故意胡攪蠻纏是為何?”
吳金星張口就來:“剛才突然忘記了,所以一不小心就隨口說了一句。”
一陣竊竊私語忽然在萬陣堂中響起。
“他可真敢說,竟然直接頂撞林先生!”
“完了完了,他今天估計沒辦法‘走’出萬陣堂了。”
……
“安靜。”林蘭輕輕一聲,但萬陣堂刹那寂靜無聲。
然後,她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微笑:“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我?”吳金星幾乎不假思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名叫吳火星!”
林海楓:“……”
但隻是微微一想,他就明白了。
[既然有吳水星,吳火星,那麼一定也有吳木星吧?而他又恰好以鍋為兵,嗬嗬,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吳火星,很好,”林蘭臉上的笑容愈發鮮明,“很好。那麼,吳火星同學,請告訴我,陣法既然是作為溝通天地的法器,請問我們是如何推演這件法器的?”
吳金星淡定答道:“方法有很多,但是其中最核心,也是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算術。算術亦是緣於天道,而算術可以幫助我們推演陣法的陣型與大道。”
林蘭聲音毫無波瀾:“是的,算術確實是核心,越是往後算術的推演也就愈發重要,因此若是想在陣法一途上大有成就,算術必需高深。”
吳金星在下麵小聲嘀咕:“可算術不會就是不會。”
儘管他聲音極小,但林蘭還是聽到他在嘀咕。她惱怒的一拍講台:“你說什麼?”
“啊?我什麼都沒說啊!”吳金星立刻開始裝傻充愣。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他上次在太元私塾對這句話進行闡釋後直接被轟出了學堂。
“那就給我閉嘴!”林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握成拳的五指似乎攥得更緊了一點。
“好好好。”吳金星瘋狂點頭。
林蘭定了定神:“接下來,我們就從算術開始構造最為基礎的陣法——聚靈陣。”
她手一抬,一串晶瑩靈氣浮空化成文字。
“天下風波不定,風雲彙湧,引萬重波瀾,聚天地靈氣——此乃聚靈陣!”
緊跟著,她另一隻手五指舒張,而後一握,學堂的一麵牆轟然倒塌,露出外麵一片平靜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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