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博眼睛微眯,目光犀利:“哦?不知張獸王有何急事?”
張鎮麵帶微笑,不緊不慢道:“黃長老闡述了規則,但是似乎並沒有解釋每一戰的勝負由誰判定?”
“自然是由我,”黃宇博冷眼相答,“莫非你要質疑我的藥術?”
“不不不,黃長老的藥術自然毋庸置疑,隻是我對這份公正有些懷疑。畢竟同是濟世門,難免會有所偏袒,不是嗎?”
也就隻有張鎮敢如此口無遮攔的說出這些話,換任何一個人此刻可能已經不明不白的被毒死在這了。
黃宇博微微沉吟片刻,眼珠轉了轉,隨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那麼既然如此,便請張獸王一同評判勝負,可否?”
“榮幸之至。”張鎮腳踏輕雲,淩空微步,卻一步三梭,眨眼間就落到了看台上。
“那麼,”黃宇博再度清了清嗓子,“青雲巔,正式開始!”
一陣歡騰聲肆意,如狂風喧囂,將這份簡樸卻鄭重的宣告,向整個長安呼嘯!
一時間,不知有多少法器對準此地,將場景投射出去,讓更多目光集中於此。
待喧囂的浪潮平息後,黃宇博公布了第一戰:“青雲巔,第一戰——民杏堂外門弟子。”
而隨黃宇博的話語落下,六個早已準備好,略顯年幼的濟世門弟子上來了。
雖然尚且年輕,不過十歲出頭,但已然氣度不凡!
他們集體向吳金星一抱拳,然後為首的人說道:“這一戰,我們比試製藥六藝!”
製藥六藝,顧名思義,乃煉製藥的過程中最為基本的六種技藝——淨,切,榨,煮,萃,融!
那為首之人繼續說道:“比試中,禁用靈氣,全憑技藝。你我雙方各隻有一株藥材,每完成一步,比拚結果,若相差無幾則論速度。方須全勝我等,才算過關,可有不清楚之處?”
吳金星笑了,隻是笑容有些不悅:“不清楚之處到是沒有,隻是有些疑惑之處。我就一個人,你們卻是六個,我一個人比試這六項,你們卻是各種用自己的長項與我比試,公平何在?”
但為首的人卻平靜回答,仿佛早已料到了這一幕:“我們尚且年幼,不過十歲略多,遠不及閣下,難道這就公平了?”
“也罷。”對於這點,吳金星還真無話可說。他隨意地擺了擺手,自信風采展露:“那就來吧!”
隻是製藥六藝,贏起來真的容易嗎?
結果顯然是否定的,否則也沒有比試的必要了。
很快,兩株相同的藥材就被送了上來,送到了吳金星麵前和六名民杏堂外門弟子麵前。
“這是……蛇刺果?”吳金星立刻就認出了這株藥材,眉頭不由得皺起,“如果不用靈氣,還真是麻煩呢。”
蛇刺果,上麵沾滿了汙泥,一根根如刺蝟般覆蓋的鋒利尖刺閃爍出銳利的鋒芒,更有致命的毒液在尖端反射凜凜寒芒。
棘手!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準備好了嗎?”黃宇博的聲音使吳金星回過神來,“三二一,開始!”
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動了起來。
濟世門弟子掏出了一把小刀,一手提著唯一無刺的根部,另一隻手指尖刀鋒飛舞,將汙泥一刀刀剔除。
手法標準,迅速而精確,疾如風穩如磐,基本功無比紮實,堪稱教科書式的典範!
但是,吳金星卻遲遲沒有動手。反倒像是在饒有興趣的端詳著蛇刺果。
不緊不慢,好像自己不是在比試一樣。
兩邊,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畫風。
高台上,周瑾嫣已經看得有些著急了:“他到底在乾什麼?他這樣下去會輸的呀!要是第一戰就輸了,那可就徹底玩完了!”
“彆著急,”反倒是周俊來一點也不著急,翹著二郎腿,“這一比試,可遠沒有這麼簡單。”
“為什麼?”周瑾嫣疑惑不解,“不就是削個果子嗎?比的不就是速度和精確嗎?”
“嗤!哪有這麼簡單,”一旁的二皇子不屑嗤笑一聲,“這場比試遠沒有這麼簡單。事實上,在修煉之後,多用靈氣,講究極速。但是現在不一樣,不僅不用靈氣造成不習慣,更考驗細微末節的處理。”
“就這些基本功,反而會在之後越來越退化,甚至不如初出茅廬時,而那些外門弟子卻剛剛好是將這鞋基本功掌握得爐火純青的年紀,再加上私底下大量練習,可以說遠超吳金星。”
周瑾嫣的神情有些呆滯:“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周俊來聳聳肩,顯得毫不在意,“他肯定也很清楚這些,但是卻還是答應了,估計是有辦法吧……你們看,他動了!”
就在這時沉寂已久的吳金星終於動了!
他將蛇刺果輕輕一拋,待下落時用一根手指抵住一根刺使其立起,然後猛地用另一隻手一扭,蛇刺果飛旋!
“呼啦!”
上麵一層厚厚的汙泥頓時飛起,向四周飛濺!
其轉速在吳金星的控製下愈飛愈快,甚至已經快到了肉眼模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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