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吏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倒在腳邊的陳官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也許是因為我沒吃他的飯菜。”
吳金星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在飯菜中?”
“因為雖然您也品嘗大多數的飯菜,但是其中有幾道卻碰都沒有碰一下,其中甚至有菜是距離您很近的,因此小人大膽猜測飯菜中有毒。”
“不錯,”吳金星笑眯眯地看著他,“既然如此,你是自己昏過去呢,還是我來幫你呢?”
“等一下,是自己人!”小吏趕忙叫起來,“我是天義閣安插在官府中的暗子,今天得到月隱大人的授意,試探出陳家對付您的方案。”
“天義閣的暗子?”吳金星稍稍思索一下,馬上把很多細節給串起來了,“難怪你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難怪我一直感覺你在試圖套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麼鍋王大人您……”
“放心,既然是友軍,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隻是,我想問一下,”吳金星眼睛忽然眯起,“她為何讓你試探出陳家對付我的方案?”
“小人不知道。”小吏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但是似乎,月隱大人在知道您被陳家如此惡心一番後,笑得很開心。”
吳金星的臉當場就黑了下來:“我走了,這裡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他將陳官吏身上的官服扒拉下來,套到自己身上,手在臉上輕輕一抹,隱約間有機括聲輕響,再抬頭時,已經儼然變得與陳官吏一模一樣。
接著,他掏出一個大麻袋,將陳官吏往裡麵一裝,接著大搖大擺地往外麵走去。
夜色如墨已,大雪瑟瑟紛飛,此時隻有零星的燈火照耀著路,環顧四周,看不到一個人。
但是,吳金星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沒有看到任何人,也沒觀察到任何陣法,但是他卻有一種始終被監視的感覺。
“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偽裝成這陳官吏的樣子了,為何會有人一直監視我?難道這個陳官吏因為某種原因一直處於監視之下?”
吳金星感覺不太妙,加快往外走的腳步。
忽然,前方迎麵走來一個另一名官吏。他看到吳金星,也是有些意外:“喲,陳則,這麼晚了,還拖著個大麻袋,這是要乾什麼去?”
“呃,”吳金星腦子刹那高速運轉起來,“我這是去準備點東西,好讓潘瞬坤那小子過幾天再多吃點苦頭。”
“哦,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這官吏哈哈大笑幾聲,“正好今晚我也睡不著。話說,你這是要準備什麼東西,竟然不用小芥子鍋,而是用麻袋?”
“呃,”吳金星頓時有點蛋疼,這家夥怎麼屁事這麼多呢,“這事保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不行我再叫你。至於為什麼用麻袋……”
吳金星朝他擠了擠眼:“活的,你懂的。”
官吏懵逼住了:“活的……我不懂啊。”
“你懂的,就是那個,好好想想,”吳金星語氣肯定得仿佛兩人之間真有什麼默契,“你在我麵前就不要不懂裝懂了。”
官吏忽然間恍然大悟,露出一個壞笑:“哦,嗬嗬,我明白了,原來你說的是那個!”
“對對,就是那個!”
兩個人相視一笑,但是誰也不知道對方口中的那個到底是哪個。
兩人轉身,繼續走自己的路,擦肩而過。
但是就在擦肩而過的這一瞬間,官吏突然猛地撲向麻袋,十指有金光鋥亮,鋒利如刃,劃向麻袋。
儘管吳金星有所防備,快步騰挪,但是終究慢了一步。
“刺啦!”
麻袋被劃開,另一個陳官吏從麻袋中滾落出。
“我就說你不是他,雖然容貌和聲音一致,但是你的風格和語氣根本不對,嗬嗬,你到底是誰?”
“好好活著不好嗎?”吳金星一邊問,一邊迅速掏出了阿拉丁神鍋。
沒有任何猶豫,他無比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再不拿出來,恐怕就再沒有機會了。
他迅速在鍋上摩擦兩下,然後躬身喝道:“恭請祖師爺!”
他的預感是對的。
阿拉丁神鍋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整個周天府卻先一步咆哮起來!
哢嚓間,府邸騰挪,刹那間結陣,足以動蕩天地的風暴拔地而起,化作一杆乾坤之筆,淩空而立,根根毫毛皆爆發出刺人的殺機!
下一瞬間,一個氣勢如虹的人影突兀出現在半空中,握住乾坤之筆,看似輕柔,虛空一點!
吳金星所在的空間卻即將在刹那間坍塌,崩裂,泯滅一切!
任你力大無窮,難抗空間破裂;任你乾坤騰挪,難逃此番崩滅!
哪怕是王爵境界的強者親至,也隻怕在這一擊下飲恨。
為了滅殺吳金星以絕後患,陳家這一次是真下了血本了!
……
遙在長安另一處,陳家內。
陳家家主陳欣玉看向遠處劃破夜色的耀眼金光,品了一口上等的香茶,嘴角不覺上揚。
“鍋王,終究還是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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