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酒烈性十足,入口辛辣刺喉,對祖父他們來說倒是相得益彰,但對其他人而言,隻怕是難以駕馭其獨特的濃烈。
“恰好這次酒曲已經準備就緒,不妨再嘗試釀造一款口感更為溫和的佳釀,屆時,除了孩童之外,其餘人等皆可儘情品嘗。”
餘氏一行人亦懂得品酒之道,但對此並未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心中也沒有太多的期待。
聽聞顧玥萱此言,黎氏頓時發出歡快的笑聲:“萱萱真是思慮周全,家中無論老少,皆在考慮之列,似乎生怕我們忍受不住那份渴望。”
餘氏笑著附和:“可不是嘛,過於烈的酒我確實難以接受,但若是柔和的米酒,那我也能淺嘗輒止,享受一番。”
屠蘇筠曦對酒的概念尚且懵懂,她依偎在席蘭芳的膝上,奶聲奶氣地嚷著:“喝!”
屠蘇旻旭也跟著起哄,興奮地舉起小手:“我也要喝!”
“哎呀,你們可不能喝酒。”
席蘭芳哭笑不得,語氣溫和地說:“你們還小,不能喝酒,否則像你大哥一樣,酒後胡鬨,那可讓人如何承受。”
目睹此景的眾人皆忍俊不禁,屠蘇博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臉上卻悄悄爬上了一抹尷尬。
顧玥萱見狀,忍不住好奇心驅使,悄悄靠近他耳語:“你的酒品真的很差嗎?”
否則,眾人為何都以一種戲謔的目光看待他?
屠蘇博麵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想了解?”
顧玥萱好奇心勃勃:“你喝醉後都會有哪些荒唐舉動?是酒後亂性還是砸壞東西?”
“你不會是喝多了就惹是生非吧?如果是這樣,那可……”
“從不傷人,不惹麻煩,也不會破壞物品。”
顧玥萱顯然深表懷疑:“那婆婆為何說你喝多了會鬨?”
屠蘇博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奈,嘴唇微動了幾次,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繼續扮演著一個啞巴。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心生難堪,他不得不尷尬地逃回馬廄,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樣,簡直讓人忍俊不禁。
顧玥萱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好奇的幼芽如同貓抓在心底撓動,讓她癢癢難耐。
這個人醉態究竟如何呢?
為何大家提及他,總是一副忍笑不已的模樣?
顧玥萱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悄無聲息地靠近席蘭芳,輕聲問道:“婆婆,您能告訴我,屠蘇博醉後是什麼樣子嗎?大家都見識過嗎?”
席蘭芳強忍住笑聲,眼睛裡閃爍著調皮的光芒,神秘兮兮地指向馬廄的方向,低聲透露:“他平日裡裝得一本正經,實則天生酒量淺薄,隻需兩杯果子酒便能讓他醉眼朦朧,不省人事。所以他通常滴酒不沾。”
一沾即醉。
顧玥萱驚訝地揚起眉頭,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屠蘇博這樣一位堂堂男子,酒量竟然如此不堪?
席蘭芳輕咳一聲,含糊不清地補充道:“酒量淺薄也就罷了,一旦醉酒,他就開始固執己見,既不吵也不鬨,隻是堅決不肯就寢,非得找到他心中所想之物才會安靜下來。一旦發起酒瘋,任憑誰都無法安撫。而且,他還醒酒緩慢,即便是區區兩杯酒,也要迷糊一整夜,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