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若無鐵製箭頭,便算不得真正合格。”屠蘇博一邊打磨著手中的箭矢,一邊回答:“然而,將其磨得鋒利些,勉強也能應付。”
“那你為何要打造這個?”
“前些日子拜訪村長時,胡大哥提到,大雪過後,林中常有野獸出沒,我打算試著去狩獵一番。”
顧玥萱的身體狀況欠佳,即便屋內炭火熊熊,棉被重重,她的手腳依舊無法擺脫冰冷的侵襲。
漫長的嚴冬,僅憑一件絮了棉花的夾襖和布鞋,她如何能夠度過?
他打算去獵取幾張動物的皮毛,無論是製作成褥子還是製成衣物,總之,有總比無強。
對於狩獵這種事情,顧玥萱完全是門外漢,她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最後索性趴在床邊,目光隨著屠蘇博手中逐漸顯現鋒芒的箭矢微微上揚。
她雙手交叉,托著下巴,好奇地問:“常言道,君子需通六藝,其中騎射為妙,你既能自製弓箭,那麼你的箭術是否也高超?”
屠蘇博平靜地回答:“還算精通。”
“那麼琴棋,書畫呢?這些技藝你是否也有所涉獵?”
“略微觸及,略知一二,卻未至於精通。”
屠蘇博語氣淡然,仿佛真的隻是略懂皮毛。
然而,顧玥萱心中的疑雲卻越來越濃重。
她滿腹狐疑地說道:“這可不對,屠蘇博。”
“有何不妥?”
“你不是那個六藝儘廢,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嗎?”
顧玥萱帶著一種似乎被欺騙的口吻,繼續說道:“我之前總是聽說,你天生放蕩不羈,徒有一副俊美的皮囊,實際上卻是個不通文墨的粗野之輩,既無點墨又易怒。”
“你在盛京究竟觸怒了何人?否則怎會有人四處散播你的惡名?”
盛京的傳聞竟如此與事實不符?
屠蘇博手中的箭矢在他指尖輕盈地旋轉了一圈,當他抬頭望向顧玥萱時,眼中閃過一絲無聲的笑意。
“你就是這樣向他人介紹你的丈夫的嗎?”
“不通文墨的粗野之徒?”
顧玥萱因他的自稱而心中一驚,板起臉孔強調:“我聽說這些流言時,與你毫無瓜葛。”
你少在那兒自吹自擂。
屠蘇博輕蔑地冷哼一聲,自嘲地笑了笑:“萱萱,盛京容不下一個並非廢物的屠蘇世子。”
他內心深處無論是否藏著無儘的智慧,對外人眼中,他隻能是一個無用的廢物。
隻是命運布局稍顯遲緩,屠蘇家一門衰敗,終究是未能及時挽回。
顧玥萱心中突然豁然開朗,忘記了回應,屠蘇博也並不在意她突如其來的沉默。
他拉開自己精心製作的木弓,試了試力道,眼中隱藏的凶狠之意一閃而逝:“勝負得失,本是戰場常態,一役敗北並不意味著永無翻身之日。”
“時光尚長,不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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