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著就心驚肉跳，廖方捂著心臟，呼吸沉重:
“這麼黑的光線，確定是他嗎？”
謝與慈點頭，朱唇輕吐:
“你看最後一張。”
“滴！”
後麵有人長按喇叭催促。
廖方把相機給她，讓她翻，他先開車。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
剛剛胡思亂想的事，竟然是真的，謝與慈果然發現了情況，還獨自追了上去，幸虧對方沒有發現，否則……後果……
廖方懊悔不已，他怎麼能睡得這麼死！
下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廖方迫不及待的拿過相機，查看謝與慈找出的相片。
照片還是模糊，卻能看出是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不止身上，臉也包裹得嚴嚴實實，頭上戴著一頂圍脖帽子，相機正好捕捉到他抬眼的瞬間。
人會老，皮膚會鬆弛，身材會發福，五官也可以整容，但一個人的神態舉止很難改變。
廖方見過林斌親屬提供的多張生活照，清楚記得他瞧人的眼神，竟和照片有七分像。
再結合其異於常人的行為……
“如果這是真的……他為什麼躲在這裡？我們現在怎麼辦？”
廖方心臟砰砰直跳，腦子裡天馬行空想著什麼，手腳克製不住的顫抖。
從沒想到實習生涯會這麼刺激。
操，太激動了。
“先回去找技術。”
謝與慈反而是最淡定的那個，收了相機，靠著椅子閉眼休息。
廖方克製著興奮，把車子開到最穩，儘量不打擾她休息。
……
公家辦公樓，節目駐紮地。
胡導來回篤步，詢問副導演聯係上廖方和謝與慈沒有。
“前兩天說了，他們會過來，總是催也不好吧。”
副導演頗為頭疼的開口。
“你知道什麼，今天是公家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日子，時間前幾天就發出去了，他們今天要是沒過來，八成是不過來了。”
胡導臉色難看。
“他們不過來，咱們也沒有辦法啊，誒。”
副導演無奈的神色。
“直播間觀看人數掉多少了？”
胡導摸了摸亂糟糟的頭發，這兩天他都不看直播間了，越看越糟心。
“……一萬多？”
副導演硬著頭皮報了一個最高峰的數值。
“什麼！”
雖然早就知道數值，胡導仍舊覺得痛心疾首。
節目開播最高數值是二十幾萬，近三十萬的觀看人數，當時他以為自己終於熬到頭了。
沒想到……
這種感覺和高高捧起，重重摔落有什麼區彆。
“導演，先坐下說話，彆嚇唬我……”
副導演見他一副受不了打擊的樣子，嚇得連忙上前把人攙扶住。
小助理幫忙倒了一杯水，心驚膽顫的湊上來:“導演你也彆傷心，今天直播間人少，那不是都跑去看新聞發布會了嗎，昨天還有六千人，新聞發布會結束，等會兒指不定能上五千人！”
胡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