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2019年。
「唔……」
半夢半醒之間,池景源發出一聲極輕的夢囈,因為旁邊的人睡姿實在是很不安分,他一個晚上都睡的不是很安穩,此時意識回歸,卻依然滿腹困意。
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一個亂逛的影子在身前快速晃動,仿佛是在準備什麼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眯著眼睛掃了一眼,感覺一個身影坐在自己身前,但是因為窗簾沒有拉開,光線太暗看不太清楚……不看清楚其實他也知道是誰。
「坐那乾嘛啊?」
用稍悶的聲音隨口一問,卻並沒有得到回應,旁邊的靜靜的坐在那一動不動,如同一個人偶一般,連個呼吸聲都沒有。
晃了晃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池景源皺著眉頭看過去,借著窗簾縫隙傳來的光線看清楚了旁邊的身影,下一秒渾身打了個激靈,往後一顫,有些驚慌的喊了一聲:
「阿西……」
他眼前的這個身影麵容晦暗,雙目無神,披頭散發,特彆是一雙嘴唇紅的像是鮮血一樣,整個人很不規則的跪在那裡,真的就如同一個中了詛咒的人偶一般,看到這幅詭譎的畫麵,給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池景源嚇了一跳,背後一涼。
「啊哈哈哈哈……」
下一秒,肆意張狂的笑聲就讓他從驚慌中醒來,麵前這個鬼影也不僵硬了,低著頭渾身發顫笑的不能自己,這熟悉的囂張笑聲傳到耳中立刻讓池景源一陣憤然。
這個詭異人偶聲音他瞬間就給認出來了……昨天晚上讓他一晚上都沒睡好的罪魁禍首,林娜璉。
「你有病吧?」
惱火的怒罵一聲,直接將旁邊的枕頭當做炮彈一樣用力的扔了過去,砸在她身上發出一聲悶響,池景源快速的從床上爬起來,鞋都沒穿光著腳走到旁邊一把將窗簾拉開,和煦的陽光瞬間蔓入房內,原本昏暗的幽黑被一掃而空,剛才看不清大概的人偶也瞬間原形畢露。。
隻見床上的林娜璉笑個不停,她半跪在軟軟的床單上,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大碼圓領衫,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池景源的衣服,胸前勾勒出現出不屬於內衣該有的線條。
因為跪姿衣擺剛好蓋住大腿根,一對勻稱白皙的腿緊緊的並攏跪在一起,跟隨著主人一起輕輕的顫動。
長長的頭發被刻意撥弄的淩亂的披在身前,剛才故意耷拉的眼睛現在笑的更朵花兒似的,一對兔牙得意的閃著光,最讓人無語的是她還專門塗了口紅,把自己的嘴唇塗滿了鮮豔的紅色,而且似乎因為塗的太過倉促,顏色從兩側嘴角還溢出來了一點,搞得像個裂口女一樣。
一大早的就為了嚇他一下,還專門化了妝。
你多大了?
現在看起來滿是滑稽,但是大早上的剛剛睡醒,加上光線昏暗,不小心被嚇到很正常……雖然有很多借口,但看到笑的這麼肆無忌憚的林娜璉,讓池景源還是感覺有些掉了麵子。
忍不住從地上撿起剛剛彈過來的枕頭,又扔了過去:
「你是不是被嚇到了?你就是被嚇到了。」
被枕頭砸到的林娜璉嬉笑著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瞅著池景源,誌得意滿的翹著尾巴:「你昨天不是還說自己不怕鬼呢!」
跟個小孩似得,懶得理她……
池景源翻了個白眼,也不回話,彎腰將枕頭撿起來準備穿衣服。
卻不想他的大度居然被當成了示弱,林娜璉還來勁兒了,從床上竄起來也光著腳小跑到他麵前,兩個手拉著自己的臉頰往外扯,做著鬼臉對著他不停的鬼叫:「哇哦,~哄哄~哇哇~」
臉蛋跟個肉團一樣被扯的扁扁的,配合上裂口女一樣的口紅,
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搞笑啊……而且你扯這麼用力你不疼嘛?
池景源不理他,背過身去穿衣服,她就一個跳步跳到麵前,繼續做著鬼臉對他搖頭晃腦:「哇哦~」
再轉身,她又跟了上來。
得,來勁兒了。
池景源被搞得有點煩了,直接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往床上一扔就跟了上去,按住林娜璉的手腳就開始搔她的癢癢……她最怕這個了。
「啊,哈哈哈哈」
先是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開始被撓的大笑了出來,在床上掙紮了兩下看掙不開之後剛才的得意洋洋登時消失,好不容易抽出一個拳頭,放在臉頰旁邊跟小狗一樣比劃,用極為膩味的夾子音求饒道:「我錯了,求求了歐巴。」
「娜璉知道錯了啦……」
「哈吉嗎!!」
池景源根本不理她的求饒,完全無視了耳邊越來越大的聲音,手指不停的在她的腰線和脖頸上輕輕撓著。
明明就比他小一歲,天天裝的跟個幼兒園的一樣,從出道到現在都沒怎麼變過,活潑的讓人頭疼。
而且這女人力量還真不小,隨著林娜璉的瘋狂掙紮,本來就沒有真的用力的池景源居然有些控製不住他了,很快林娜璉從他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似乎是剛才的求讓讓她狠狠的丟了麵子,癟著嘴倔強的開始反擊,兩手一伸,居然還想和池景源剛才控製她一樣,反過來把池景源的胳膊給鎖住。
對於這女人的反擊,池景源表示一切都在控製之中,他隨便兩下就可以……隻是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嬉笑間下一秒一個四十碼的大腳就蹬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號碼偏大,但腳型卻很好看,白嫩纖細,還塗著淺色的指甲油……就是力氣真是夠大的。
「阿西……」
池景源整個人都被蹬的在床上帶著床墊往後挪了二十公分,把後麵的被子都給擠了下去這,死女人下手還真是不留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