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雷老虎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張總，你是青州當地人，這個叫徐川的是什麼來曆？”
張總眉頭緊鎖，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並沒有關於徐川的消息。
他搖頭道：“據我所知，青州地下世界並沒有叫徐川的。”
“你在撒謊！”雷老虎看向劉彪，一如擇人而噬的猛虎，“敢騙我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劉彪身體巨震，瘋狂搖頭，“沒有，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等等！”一名保鏢若有所思道，“我倒是知道一個叫徐川的，他是蘇氏集團總裁蘇雅的助理，實際是蘇雅的贅婿。”
劉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聲道：“你說的這人，是不是二十多歲，長相帥氣。”
他說的模樣，和保鏢記憶的徐川並無不同，點頭道：“不錯，就是他。”
“好，好啊！”雷老虎怒極反笑，“好一個蘇氏集團，我還沒拿你開刀，你倒先來招惹我了，區區一個贅婿就敢殺我兒子，真當我雷老虎是軟柿子？”
他撇開眾人，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張總急道：“你要乾什麼？”
雷老虎頭也不回道：“殺人！報仇！”
“不可，萬萬不可！”張總搶到他身前，苦口婆心道，“你彆忘了此次的目的，如果殺了徐川，必然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想對付蘇氏集團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雷老虎的眼底泛起血光，“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兒子就白死了？”
張總移開目光，低頭道：“當然不是，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不能由你出手。”
他朝保鏢揮揮手，兩名保鏢帶著劉彪和大夫離開，場中隻剩下他和雷老虎。
張總繼續道：“這件事情你交給我，我保證明天把徐川的頭放在你的辦公桌上。”
雷老虎深深看了他一眼，許久之後，“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罷，他轉身離開。
張總抹了把汗，這個雷老虎，身上的壓迫感與日俱增，麵對他的時候，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撥通一個電話，“喂，老李，我有一筆生意，你接不接？”
半個小時後，張總出現在一家街邊小店。
店中隻有一張桌子，桌麵泛著油花，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煙火味。
張總眉頭微皺，在一張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長椅上坐下。
老李六十多歲，身材乾癟，皮膚黝黑，佝僂的身軀好似一張大弓，讓人擔心他的腰會不會斷掉。
他坐在張總對麵，端著一鍋旱煙，每次吸氣，帶出大捧的煙氣。
“我要你手底下最好的殺手。”張總淡淡道。
老李抬起眼皮，煙鍋敲打著桌麵，“最好的殺手就是我，要我出手，價錢很貴的。”
張總豪橫地一擺手，“錢不是問題，隻要你能殺了人，多少錢都不在話下。”
“有趣，”老李笑了，露出兩排被煙油熏得泛黃的牙齒，“這人真沒有眼力見，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張總，這單生意，我接了。”
“很好。”張總也笑了，“他叫徐川，來自清江。”
話音未落，一陣狂風撲麵，原本像個老農的老李瞪大眼睛，周身迸發出野獸般的狂暴氣息，逼得張總喘不過氣。
“老李，你他媽要乾什麼？”他強忍驚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