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爆彈的範圍巨大,以徐川和商清芳當時的情況,絕無逃脫的可能。
危急關頭,徐川和商清芳躲入日月爐中。
日月爐的空間隻能存放死物,無法存放活著的生物。
徐川以銀針鎖住商清芳的生機,讓他暫時心跳,呼吸停止,體溫降到零度,和死人沒什麼區彆。
而他自己,則以龜息之術收斂全部生機。
多虧了他身受重傷,生機幾乎斷絕,在輔助龜息的法門,才能騙過日月爐。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任何進入日月爐中的生物,都會在短時間之內喪失意識,在沒有空氣的環境下死去。
如果徐川不能保持清醒的意識,他和商清芳就會永遠留在日月爐中。
日月爐是姬隱煉製的寶物,姬隱有多強,徐川並不清楚。
但他有一種感覺,不管是龍脈還是姬隱,二人的實力都遠超常人的想象,真神,人仙遠不能形容二人的實力。
按照姬隱的說法,日月爐隻是他隨手煉製的小玩意。
但這個小玩意采用的材料徐川前所未見,他曾經試驗過,日月爐堅硬無比,他全力一擊都不能在上麵留下任何痕跡。
如今之計,隻有日月爐才有可能抵抗即將到來的爆炸。
想到那場爆炸,徐川不禁心有餘悸。
作為核武器之下的最強武器,瞬間爆發出上萬度的高溫,即便他巔峰之時也要退避三舍。
如果沒有日月爐隔絕溫度,他和商清芳必死無疑。
幸好日月爐足夠堅硬,擋下了第一波衝擊,為徐川和商清芳爭取到了充足的時間。
即便如此,徐川依舊受了不輕的傷,在地下修整了半年的時間,才恢複了健康。
徐川收回思緒,緩步走向赤心長老,“我給你出手的機會,但你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赤心長老一哆嗦,麵前之人看起來平平無奇,身上到處都是破綻,隨便一個破綻都能讓他死一百次,一千次。
但赤心長老不敢出手,如果此人真是徐川,那麼這些破綻都是陷阱。
他一旦出手,隻有死路一條。
“徐,徐先生!”赤心長老汗流浹背,“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非要這樣?”
徐川冷笑道:“司徒元雖然不入流,但他是我要保的人,你動了他,就是再打我的臉,打了我的臉,隻有一個結果。”
徐川話語中殺機必現,“死!”
赤心長老一哆嗦,徹骨的寒意湧遍全身,鮮血都結成了寒冰。
他心中再無疑問,眼前之人絕對是徐川。
除了他,什麼人還能有這樣的威勢?
赤心長老大吼一聲,雙掌猛地朝前一推,左掌噴出熾烈如血的火焰,空氣中溫度驟然拔高,右掌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有趣。”
徐川忽略撲麵而來的烈焰,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右掌上。
在徐川的感知中,右掌同樣噴出一股火焰,隻是這火焰是透明的,不傷肉體,專攻神魂,陰毒到了極點。
徐川立在原地,任由火焰落在身上。
赤心長老心中一喜,他這赤血魔焰不禁溫度奇高,足以融金化鐵,還蘊含劇毒,能侵蝕血肉,徐川再強,他也是血肉之軀,自然無法抵抗。
更何況他還有更厲害的焚心之焰,這種火焰無相無形,無視肉體防禦,直接攻擊神魂,是他得自遺跡的絕學。
內外夾擊,就算徐川再強,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雙掌猛推,赤心長老身形暴退,順著牆上破開的口子,鬼魅一般推到百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