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杆球杆打在了白球上,剩下的幾個球接連進了洞。
淩晨,五環外,一家名叫le的獨立俱樂部包間,裴堯收了杆,將杆拋給了一名穿軍裝的年輕小夥子。
忍不住說了一句:“喝多了,居然沒兩杆收了。”
包間內人挺多,清一色男人,各個身材極品,但還是不明白,陸柒對這群兵哥哥有什麼好稀罕的。
杵在桌上,裴堯看著輸了的小哥單手做著俯臥撐。
做了五百個,小哥做不動了。
換了身便服的靳風,拎著杆,順著裴堯的視線看,看不明白:“結了婚,奇奇怪怪的癖好也變多了?”
“沒結婚時,我奇怪的癖好也不少。”
倒是事實。
裴堯這人呐,就這樣,誰也管不起的活祖宗。要說非要有人能管住他,大約也就隻有他那位神神秘秘的太太了。
今天聽說他結婚的時候,實話,很意外。但撬開他的嘴,問是誰,就不意外了。
靳風靠桌麵,看了眼表:“這不才剛結婚嗎?就準備天天夜不歸宿了?”
裴堯微冷的掃了他一眼,大步走回了一旁的茶吧,端起冰水喝了一口:“結了半年了。見麵七回。”
茶吧上還擺著那雙高跟,這人可真是,走哪都拎著,彆人碰一下那得剁手,對他來說又不值幾個破錢,可偏就這麼稀罕。
所以思來想去,靳風更不解:“頻率這麼低,做什麼,欲擒故縱啊?”
裴堯咬緊了後槽牙,撂下一句,又朝台球桌前去了:“算是吧。見的頻率高了,防不住她突然來句離婚。”
“啊?”
靳風的驚訝聲剛一想起,裴堯那頭停下了腳步,電話響了,拿起一看。
來電顯示:【明珠】。
接起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說了好久,好半天裴堯應了一聲,突然看向了靳風,勾起了嘴角:“你想過來?來吧。”
瞧裴堯露出戲謔的神情,靳風神經繃地繃緊:“你叫了誰過來?”
裴堯一笑,轉頭打球去了:“不是我的,你的。我不痛快,必須得讓你陪我一起不痛快。”
聽到此處,靳風那不苟言笑的臉更沉了,似滴血似的,滴的黑血。轉身,抓起外套就要走。
罵了一句:“你們裴家人都是瘋子!”
裴堯這人倒是聽罵,笑著抬杆,攔住了靳風的去路:“開玩笑。說了喝個一天一夜的,哪能讓裴珍珍來掃興。”
“那你剛剛說讓她過來?”靳風狐疑的止住腳步。
“早掛了。像是喝多了,跟我罵了你一頓,還說認識了個什麼姐姐,打球挺好,哪天帶來贏我。”
裴堯說著滿不屑的。
什麼技術,還能贏他?臉都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