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迪拜局子裡,大屏幕的監控畫麵一幀一幀的過。
裴堯靠灰黑色的背椅上,後頸枕著靠柄,腳就這麼搭著操控台,抱著手、闔著眸。
一旁的警司親自操控著監控畫麵,感歎了一句:“厲害,到處都找不到。先生,您確定她有離開家嗎?”
回家看過了,家裡的確所有東西都還在,除了地下室的豔陽。
一切都仿佛她還在一樣,她的逃跑甚至不需要帶任何東西。
是挺厲害!
城市所有的監控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就這麼人間蒸發了。港口、機場所有能離開的地方都設了卡,也沒有任何她相關的記錄。
也對,豔陽在手,哪裡的監控她都可以黑。
說不準現在她都已經跑到印度洋上了。
忽地站起了身,裴堯大步走出了門:“我真他媽犯賤,幫她修了個什麼東西!”
修好豔陽就是幫她離開他,好!真是好得很!
恐怕從他要出國那天,她就已經想好了。
難怪呢。
那晚居然心血來潮要跟他講故事,是準備最後道彆是嗎?
在基地的時候說什麼說謊欺瞞傷人。到底是誰傷人?
瞧著裴堯準備離開,警司追著問了一句:“先生,還繼續找嗎?”
倏然停下腳步,眼神冷漠得讓人看著仿佛跌入了冰窖,淡道:“浪費什麼資源。”
意思是不找了。
走吧,愛走不走。
——
傍晚,流水彆墅外,燒烤地的火堆旁,正點著火,賈米拉戰戰兢兢的看著熊熊烈火,裡麵的東西燒得差不多了。
又撿了幾套衣服丟進去,邊燒邊忐忑。
有點害怕,賈米拉看向一旁的紮漢:“先生真要把姑娘所有東西都燒掉嗎?萬一姑娘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呢,並不是要走”
紮漢搖了搖頭。
裴堯給她的那張卡,還有未簽字的認購合同,連帶著他的那塊小牌子,一起平平整整的放在床頭。
無疑都在說——我走了,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帶走。
明明兩個人除了偶爾會拌嘴以外都挺好的,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就要走。
但她走,是事實。
歎了口氣,紮漢勸道:“趕緊燒吧。虧得裡昂少爺上學去了,否則以現在先生的火,說不準連他一起丟進去燒了。”
賈米拉嚇了個哆嗦。
沒見裴堯在家發過脾氣,一直以為裴堯挺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