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拉看著助理遞過來的支票,震驚了一瞬,但轉眼又將支票丟給了助理。
仿佛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裴先生!你平常就是靠錢來打發她的嗎?!你真的了解她嗎?”
最後一句話,仿佛是拔了他的逆鱗一般。
轉身,向佩拉的方向走了一步:“你說什麼?”
瞬間肅殺的氣息充斥在了大廈門外,跟在身旁的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大氣不敢喘。
明明這人隻是走了一步,佩拉卻嚇得倒退了幾步,卻被身後的保鏢擋住了路。
看著佩拉哆嗦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想起她了。
陸柒可不怕,從來不。
他越生氣,她能越剛,就這麼個強脾氣。
難得的,裴堯鬆了口,勾起一抹嘲諷的嘴角:“行,說說,我怎麼不了解她了?”
佩拉低下了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我我不知道你們平常是怎麼相處的,但你應該沒少給她錢吧。您有的是錢,什麼都可以買給她。”
“怎麼,我買東西給她買錯了?”裴堯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佩拉。
他有錢,樂意給他女人最好的,沒用的男人才會找彆的借口搪塞買不起東西給自己女人的事實。
佩拉歎了口氣:“是,您沒錯。可是您有錢不是拴她在身邊的理由。法蒂瑪她並不是那麼喜歡錢。”
廢話,她自己有錢,要不是豔陽壞了,她恐怕是這世界上最有錢的。
這不,豔陽好了,她就走了,不稀罕他了不是嗎?
裴堯冷笑了一聲:“所以你是要跟我說她清高是嗎?”
“不是清高,是脆弱。”
佩拉的話讓裴堯微微頓了頓,不大理解什麼意思,沒問,聽她說著。
“法蒂瑪其實比任何人都脆弱,我不知道她拚命的省錢是為了什麼,好像是為了她失憶的事。裴先生,您知道她失憶了嗎?”
怎麼不知道。
裴堯不動聲色,示意:“繼續說。”
“四年前法蒂瑪來醫院的時候,過得小心翼翼。她因為沒有過去,顯得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飽受過很多冷眼”
不知不覺間,佩拉跟裴堯說起了很多陸柒的過去——
陸柒是最有才的醫生,可是因為她未知的身份,最佳醫生的評級永遠評不上她,說到底所有的職業背後都有背景,而她沒有。
她就是一紙空白的人,沒有根,沒有依仗,再優秀也輪不上她。
哪是她願意一直當急診科值班醫生,隻不過她隻能在這裡,隻能不斷努力去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