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鬆苑在裴府的最東邊,院子裡還有一處活水引做的小溪,十步一景,高處而立的一處閣樓連通的,正是蘭輝閣。
作為裴府的長房嫡子,裴宴之不靠祖上庇蔭,更不靠自己的父親提攜。
能走到如今,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全靠裴宴之自己。
所以如今的裴家,他說話,才沒有人敢反駁。
哪怕是黑的,旁人也能給他捧成白的。
因為裴宴之便是站在權利頂峰的人。
這墨鬆苑作為他日常居住的地方,自然氣派。
“爺喜靜,不喜歡毛躁的丫頭,墨鬆苑裡,我是貼身伺候的,至於你,爺沒說,你今後就候在外院兒伺候吧。”
青竹走在前頭,蓮步輕移,身段兒更是如弱柳扶風般好看。
能留在裴宴之身邊,除了這樣一副好容貌,想來應該也有其他過人之處。
至於她說的,要香凝在外院兒伺候,香凝求之不得。
裴宴之,她可招架不住,一次就快讓她幾近生死了。
她要的是庇護,可彆還沒被庇護上,人就先沒了。
青竹帶著香凝到了墨鬆苑的外院,隨意給她指配了個活兒。
看樣子,就像是隨手對待一個不起眼的丫鬟一般。
吩咐完,青竹便離開了。
香凝拎著自己的東西去了下人的屋子裡,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去。
那個青竹看她的眼神,像是如臨大敵,隻不過,裴宴之對香凝也無特殊,所以青竹才沒有出手的。
看來這墨鬆苑中,青竹的地位,和姨娘也沒什麼區彆了。
香凝微微挑眉,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
無妨,她也不在乎這些,能進到墨鬆苑,裴永成的手就不敢伸進來。
而此時,莫名其妙被廖媽媽帶著人打了一頓的芳兒卻是恨到了極致。
香凝!她憑什麼,憑什麼這般好命,次次都能脫險,如今還攀上了大少爺,等著吧,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芳兒那張恨得極致扭曲的臉落在水碗中,活像是個陰森惡鬼一樣。
香凝在墨鬆苑中待了三日,這三日來,沒再見到過裴宴之一麵。
而他,也好似全然忘記了中秋家宴時的事情。
香凝在墨鬆苑勤勤懇懇的做著事情,從不外出,生怕再被裴永成盯上。
裴永成這人追著她跑了三年,她最是清楚他的性子。
況且,這世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沒能讓裴永成吃到嘴裡的肉,永遠都是香的。
避免節外生枝,安分待著才是最好的,她也不是次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夠被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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