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皇後也是一驚,臉都白了。
永安侯夫婦更是慌的厲害,身子都在小幅度的顫抖。
臉打的太快,快到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隻是,怎麼會呢,怎麼會咽氣了,以往隻要昕兒在,總不會出錯的。
就算保不住孩子,淩河也不至於沒了命。
“淩河!”
馮錚崩潰了,直接衝進了臥房。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說朕將你們都砍了!鐘望呢,溫昕呢,他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康寧帝眼前一黑,想起淩河小的時候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皇兄的喊著,眼圈瞬間紅了。
先皇跟太後不疼他,但是淩河從小便跟個貼心小棉襖一般,會照顧他的情緒,會用小小的身軀護著他。
可以說,淩河對康寧帝,意義非凡,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年淩河跪在殿外,淋著雨給他求情的場景。
從那個時候他便發誓,日後一旦他登基,他會給淩河無上的榮耀,並且要淩河的後代一世無憂。
後來淩河因為淋雨落下病根,難有身孕,他尋了好多大夫跟藥方,但依舊不管用。
愧疚一日比一日重,好不容易等到淩河終於懷了孩子,卻沒想到,他卻失去了淩河。
康寧帝的眼睛紅的若血一般,好似要吃人。
那跪在地上的丫鬟瑟縮著身子,慌張不已,磕磕巴巴的道:
“陛下饒,饒命,原本,原本已經沒事了,是,是溫二小姐害死了!嗚嗚嗚。”
丫鬟說著已經哭了起來,並且心中十分怨恨溫昕。
若是沒有金剛鑽,何必要攬這個瓷器活。
溫昕因為想要出頭,害死了,更是牽連了她們承受帝王的怒火。
今日她們這些丫鬟產婆,要是因為帝王的震怒都丟了命,她溫昕就是罪人!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心中埋怨溫昕,溫昕成了罪人。
溫蘅抱著陸霆宴,詫異的察覺到隨著那些下人對溫昕生出怨恨,她奇怪的覺得渾身舒暢,好似有什麼本來屬於她的東西回來了一般。
溫蘅思索著,陸霆宴很顯然也感受到了,隻是他覺得十分奇怪。
他隱約覺得賜子的傳聞有些不對勁,兩年前蘇將軍的夫人沒了孩子後,便變的有些瘋瘋癲癲的,成日在家中鬨出事來,蘇將軍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自然無比煩躁,又因為沒了孩子傷心不已,帶兵的闖勁都不若以往了。
還有其他沒了孩子的人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如今淩河沒了,他已經能想象到馮錚會頹喪成什麼樣。
馮錚既是駙馬,又是戶部尚書,若他沒了心思處理政務,那麼勢必會影響大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