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胡仙兒消失的瞬間,陳景一口氣緩了過來,慢慢的清醒了。
陳夫人大喜,抱著陳景痛哭:“老爺,您沒事吧,嚇死妾身了,妾身不要您有事。”
若是陳景有個好不好的,她也不活了。
“天路哥哥,沒事了,父親沒事了,你那藥丸,發揮作用了。”陳倩拉著卓天路的手臂晃了晃。
卓天路有些怔楞,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藥瓶。
這不過就是尋常的止血藥而已,按理說不會讓陳景好起來啊,他也很納悶。
“天路,是伯父錯了,伯父以後再也不會阻攔你與倩兒的婚事,隻是安家這一場禍事,到底連累了倩兒的名聲,不知你可否介意。”
陳景覺得胸口舒服多了,也能正常的喘息了,他很感激卓天路,還以為是卓天路救的他。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懷愧疚的拉起陳倩的手:“倩兒,都是父親對不起你,是父親害了你啊。”
雖然堂沒拜城,可洛陽城的人都知道安陳兩家的大婚。
他的倩兒,以後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
“陳伯伯萬萬不要如此說,我早就在心中發誓,就算倩兒嫁為人妻,我也會一生不娶,一直等她,不管她怎樣,在我心中,她都是最好的。”
卓天路搖搖頭,滿臉真誠,這一下,不僅陳景,就連陳夫人都感動了。
都說患難見真情,如今危難時刻,她算是看出了誰才是可靠的人。
“好好,你們兩個,以後就好好的。”
陳景很欣慰,拉起卓天路的手跟陳倩的手搭在一起,止不住的點頭。
“我說陳大人,你們一家子彆在這裡感動了,這還有正事呢,本世子命人抬著你進宮,安家的事,你此時若是不進宮跟陛下解釋清楚,隻怕會牽連你陳家滿門。”
趙祺瑞拉了一個太醫過來給陳景看診。
那太醫切了一下脈搏,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卓天路,搖搖頭:“陳大人的傷並無大礙,這血止的也快,敢問小兄弟這丹藥是你自己煉的麼?”
若是的話,這樣的藥他們太醫院或許可以收。
“是我自己煉的。”卓天路點點頭,那小太醫又道:“還請公子等等,待安頓好那些受傷的大人,我再聯係你,不瞞小公子說,最近太醫院需要一批丹藥,小公子既有此天賦,或許可以跟太醫院合作,長期的提供藥材。”
“天路哥哥,還不快謝謝太醫。”
陳倩很激動,卓天路祖上就是做藥材生意的,若是能跟太醫院合作,那麼卓家的生意,或許能東山再起。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樁樁的好事不間斷呢。
對了,胡仙兒替嫁前好似對她說了一句,日後若心存感激,便感謝永安侯府的大小姐。
莫非胡仙兒是溫蘅派去幫助她的?
如此來看,溫蘅真的是她跟卓天路的貴人,不,是整個陳家的貴人。
“多謝太醫。”卓天路反應過來,趕忙道謝,趙祺瑞揮揮手,示意侍衛將陳景抬走進宮麵見康寧帝。
袁誌那老狐狸,早就已經進宮了,他一進宮,就意味著他想這一場禍事甩鍋。
而跟安家結親的陳家,就是袁誌甩鍋的對象。
康寧帝忌憚袁誌,自然要提點陳家,故而這個時候宣見陳景,隻要陳景有眼力見,就該跟安家,跟袁誌撇清關係,就此斷絕一切聯係,以後見了麵後紅眼。
“我與老爺你一起進宮。”
陳夫人擦了擦眼淚,看著侍衛將陳景抬走,正想跟過去,想起溫蘅,她拉著陳倩的手臂,親自過去道謝:
“溫大小姐,大恩不言謝,待我們從宮中回來,一定會去侯府拜謝溫大小姐的恩情。”
“溫大小姐,陳倩感激您的恩德,定會一輩子銘記於心的。”陳倩看著溫蘅的身影,拉著卓天路,一起給溫蘅磕了個頭。
卓天路對陳倩十分順從,雖不知其中源頭,但還是給溫蘅行了禮。
“去吧。”溫蘅揮手,陳倩攙扶著陳夫人站起身,重重的點了點頭,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他們離開後,溫蘅隻覺得身上熱乎乎的,一股充盈的力量注入到她體內,讓她無比舒暢。
修為又回來了一些,這是陳家人跟胡仙兒的感激之情。
尤其是胡仙兒,她已經成仙了,她對自己的感激,能讓自己獲得三倍的陰德。
“溫大小姐,我帶著我爹娘跟廣邑村的其他村民們都過來了,他們是來作證的,三年前,安星宇夥同安父安母殺了安星宇未過門的媳婦,我父親母親都是人證,他們願意作證。”
人影嘈雜,還有人們的哀呼聲,趙祺瑞唯恐這些人會驚擾到了溫蘅,正想請她去成安伯府坐坐,不曾想,黃春帶著黃父黃母以及大批廣邑村的村民,趕了過來。
他們走的匆忙,若是安家沒有這一場禍事,這個時候,安星宇已經拜完堂了,他們的到來,同樣讓今日的婚事成不了。
黃春跪在地上,眼圈發紅,周波跟周武也在人群中。
他們一到安家大門口,便集體跪了下來,黃春的父母更是哭著將當年安父安母放火燒人的事說了一遍,也將胡仙兒在安家當牛做馬那三年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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