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今日沒風,掉下來的山石,也不再增多。
山體崩塌的聲音消失了,因為害怕,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以,棺槨搖晃發出的咯吱聲,就更明顯了。
那口棺槨,在沒人碰、沒風吹的情況下,自己開始慢慢搖晃了起來。
就好似,棺槨在蕩秋千一樣,不斷地發出咯吱咯吱聲。
“黃將軍?”
信王咽了一口口水,喊了一聲。
可山上的黃將軍跟一隊禦林軍,直勾勾的楞在了原地,彆說回應信王了,他們的眼睛,好似都不會眨了。
“殿下,那口棺槨,好似真的要掉下來了。”
扶著信王的侍衛說著。
而棺槨下方,位於兩側迸裂的山體中間,被不斷噴出的水流填滿,逐漸彙聚成了一個小河流。
河流恰好就在河渠之中,隨著水柱越來越多,河渠中,已經堆積了很多水。
那些水,開始往四周蔓延,逐漸的,好似要將整個山腳下,都浸滿。
陸霆宴的臉很沉,他眯著眼睛,看向那紅色的棺槨。
以棺槨現在的搖晃程度,要不了多久,就會掉下來,恰好掉在形成了水流的河渠之中。
“那口棺槨在等什麼,怎麼還不掉下來?”
暗殺的眉頭皺的都要打節了,溫蘅嘴唇動了動:“它在等河渠中被水流填滿。
一旦河渠被填滿,棺槨掉進河渠中,便能順著河水,飄向各個村落之中。”
溫蘅的話,無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信王嚇的臉都白了。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眼前的這一幕,真真是詭異至極。
現如今他才有些後怕,萬一那棺槨掉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啊,好疼,我的腳要斷了。”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在繼續。
忽的。
隻見幾個村民捂著手腳,哀嚎了起來。
剛剛他們被碎石砸傷的傷口,已經泛起了黑氣。
黑氣揮發後,他們的傷口,正在以一種奇快無比的速度在腐爛。
皮肉腐爛,傷口化膿,發出一陣陣的惡臭。
受傷的村民,疼的在地上打滾抽搐,爬著喊著,去拉其他人。
其他的村民被嚇的夠嗆,到處躲閃。
場麵一度混亂,信王已經被嚇傻了眼,一時間都忘記往侍衛去鉗製那些受傷的村民。
“暗影,將他們都綁了。”
陸霆宴低頭看向溫蘅,溫蘅點了點頭,又補充道:“記住千萬彆碰到他們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