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侯爺記性不好麼,當初可是侯府將我尋回來的,怎麼能說我是冒充呢。”
溫蘅低低一笑,轉身就坐在了椅子上,還順手端起一盞茶,慢悠悠的喝著。
她自從到了正堂後,便沒看張巧翠跟董大海一眼,這讓董家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尤其是張巧翠,她心虛,彆說主動看溫蘅了,就是溫蘅跟她說一句話,她都渾身發抖。
要是溫蘅還是以前在董家村的那個溫蘅,她自然不會如此害怕。
可是這賤丫頭不知怎麼回事,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還學了一身古怪的本事。
倘若她要對付他們,那他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不過轉念一想,溫昕說的也對,溫蘅如今依仗的不過是九王妃的身份以及侯府千金的名聲。
倘若她是假千金,那麼她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董家自然也不用忌憚她。
“溫蘅,你休要狡辯,不管你怎麼說都掩蓋不了你不是父親母親親生女兒的事實,識趣的,便主動離開侯府,並且賠償侯府這一段時間的損失。”
溫斯遠叫囂著,冷哼一聲。
溫蘅居然還坐下了,她有什麼資格坐下,怎麼,還以為侯府是她的家麼。
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哪裡來的自信。
“損失?這話我就更聽不懂了,你們跟我談損失,還是我跟你們談損失?這段時間我回到侯府,為侯府辦了多少事,難道你們心中不清楚麼。”
溫蘅端著茶盞,幽幽一笑。
就是她這一笑,讓永安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毫無疑問,溫蘅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她那一身奇怪的本事,讓永安侯夫婦十分忌憚。
“你什麼意思。”永安侯滿眼陰鷙。
溫蘅難不成還想敲詐侯府?
他這就可以讓人將溫蘅發落了。
“侯爺莫非忘了,我如今已經跟陸霆宴定了親,不日就是九王妃,難道侯爺覺得侯府比陸霆宴跟天家還要尊貴?”
溫蘅笑著,溫昕心中冷哼。
溫蘅果然是一直仰仗著陸霆宴的權勢才這麼囂張的。
而她,也果然將陸霆宴搬了出來,今日自己一定會讓溫蘅失去一切仰仗。
“可是蘅姐姐,當初皇後娘娘是讓侯府的女兒跟九王爺定親,但倘若你不是,那麼定親的人選,自然也不是你,所以這樁婚事,是算不得數的。”
溫昕咬了咬唇,狀似無奈的說著,溫蘅翻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哦,且不說我到底是不是侯府的女兒,但我能肯定的是你肯定不是,那麼也就是說當初侯府同意這門婚事,其實早就犯了欺君之罪!”
溫蘅說著,語氣淩厲了不少,嚇的張巧翠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心神不寧。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會出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住嘴!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倘若聖上跟皇後娘娘真的要追究,那麼本侯也可將一切罪名推到你身上,畢竟,是你頂替了侯府千金的身份!”
永安侯怒斥出聲,看著溫蘅的眼神都充滿了殺意。
門外,立馬有大批大批的侍衛將這裡包圍,就好似溫蘅倘若不願意妥協,這些侍衛就會將她強行拉下去。
溫蘅歪了歪腦袋,好似是想看看永安侯府到底有多無恥,倒是不急著為自己辯解。
“說了半天,我還是沒聽明白,侯爺說我不是侯府的女兒,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想定罪?便是去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也不會這麼判案吧。”
溫蘅說著,永安侯跟溫斯遠的臉都沉了下來。
溫蘅這是覺得他們侯府不敢將事情鬨大反而要挾他們麼?
她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不過今日侯府布下了天羅地網,任溫蘅舌燦蓮花,也跑不出去。
“你的身份是假的就是假的,本侯自然有證據,你說,她到底是什麼人。”
永安侯一揮衣袖,示意張巧翠說話。
張巧翠早就在心中醞釀著,就等著開口了:“阿,阿蘅,其實當年母親將你跟昕兒掉包後,是過了一年才帶回董家的。”
“後來你五歲的時候,不,是阿蘅五歲的時候我帶她出門,當時人多,她與我走散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但是那個時候母親護阿蘅護的緊,我怕回家挨罰,所以,所以就花了二兩銀子,將你從一個人販子手上買下了。”
張巧翠一邊說一邊咽口水。
不管她這話說的有多假,隻要永安侯府信了就行。
左右她是溫蘅的養母,她說溫蘅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臉長得跟侯爺的親生女兒一樣,你將我帶回家後,董家的人以及董家村所有的村民,都沒認出我是假的?”
溫蘅嗤笑一聲。
這麼劣跡的借口,也就隻有永安侯夫婦跟溫斯遠信了。
說白了,他們不過就是厭惡自己,不想讓自己繼續待在侯府,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所以,當張巧翠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們便毫不猶豫的信了。
“阿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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