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哥,我自小在侯府長大,在我心中,侯府就是我的家,侯爺夫人就是我的生父生母,我不知道這一切,我都是不知情的。”
溫昕頭皮都要裂開了。
她爬著上前抓住溫錦年的手臂。
她是侯府的千金,她哪裡都不去。
她將來還要做信王妃,她就是侯府的千金,不是什麼農婦的女兒,不是村姑。
“放開!”
溫昕的哀求,對如今的溫錦年來說毫無感覺。
他低頭,看著溫昕這張嬌美的小臉,眼中沒有絲毫同情憐愛。
以前他很寵溫昕的,將她當做掌中寶一樣疼愛。
哪怕後來知道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對溫昕也多次維護。
可溫昕呢,自從阿蘅回來,她一次次的暗中針對阿蘅,無數次在父親母親跟前挑撥。
以前他疼愛溫昕,不願意相信溫昕是這樣的人,可自從他看清了她的真麵目後,溫昕的一舉一動仿佛被放大了一般。
她為了自己,不顧侯府的名聲也要針對阿蘅,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拉著侯府當墊背的。
以前他認為溫昕是無辜的,是董嬤嬤將她跟阿蘅掉包的,這件事跟溫昕無關。
可事實上,在溫昕心裡,早在得知自己不是侯府千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跟侯府劃清界限了吧。
對她而言,侯府不過是她的踏腳石,是她討好門閥貴族的工具而已。
為了她自己的榮耀,侯府的名聲可以犧牲,父親母親可以犧牲。
在她心裡,根本從未將侯府的人當成過家人。
可笑的是他到現在才看清溫昕的真麵目,可笑的是父親母親還沉浸在溫昕的虛偽謊話中!
“大哥,除了父親母親,從小我便喜歡跟在你身後,是你教我讀書寫字的,你忘了麼,你當真要那麼狠心麼。”
溫昕死死的拽著溫錦年的手臂。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甚至是埋怨的。
當然,她雖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但溫錦年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恨。
看啊。
溫昕絲毫都不會感恩侯府錦衣玉食的養了她十五年,反而是一有不順她心的事就埋怨侯府,埋怨自己。
這樣的人,根本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說白了,她骨子裡流著的是張巧翠跟董大海的血,跟他們都是一樣的無恥。
“放開我!”
這一刻,溫錦年厭惡溫昕到極致。
他的手一揮,直接將溫昕拽著的袖子扯斷了。
溫昕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手上還攥著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