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這不可能,剛剛唐玲跟唐生兄妹兩個明明將那袋子金珠拿走了,可是他們還是好好的。”
陳冉搖頭,雖然心中害怕疑惑,但卻不相信溫蘅的話:“還有前幾日同樣住在蓬萊客棧的一個姑娘,她得了一匣子銀錠子,她如今也活的好好的呢。”
陳冉越說,神色便越動搖。
陳塘郡這些年的效益並不算太好,家家戶戶以采珠為生,一戶人家辛苦忙活一年,最後能得十顆珍珠都算是好的了。
距離陳塘郡三公裡外,有一河,名為春江。
春江周圍建了一個采珠場,陳塘郡的百姓,都在采珠場做工。
據說春江下有巨大的寶珠,還有罕見的粉珍珠跟血珍珠。
每日,都會有采珠女下到春江下捕撈珍珠。
陳珂陳芳,都是采珠女,她們水性很好,以前也采到過不少珍珠,但頂多就是一些大的白珍珠。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漸漸的,采珠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所以陳塘郡的百姓們大多缺錢,並不富裕。
三個月前,陳塘郡內流傳著一則謠言,說封神嶺附近的大山上,有神狐出沒,神狐口中含有一寶珠,名為媚珠,若是得到了媚珠,佩戴它在身上,便能在海底暢通無阻。
所以,陳珂陳芳才會先後來到封神嶺。
但來了之後便碰上了做夢送財的怪事,有了之後的種種。
“他們沒出事,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陳塘郡的本土百姓,而陳珂陳芳,是土生土長的陳塘郡人,又都在采珠場從事采珠的生機,真是愚蠢。”
鐘離豔站在溫蘅身側,嘲諷開口。
聽到他說話,陳冉抬頭看他,待看見他的模樣,眼底升起一抹驚豔。
但很快,她便咬了咬唇,站起了身:“我與陳珂陳芳確實認識,並且我們還是好朋友,她們死的不明不白,我很難過,也想查清真相,但是……”
想起陳穀,陳冉自嘲一笑:“但是這大概是不可能的,你們知道陳塘郡的郡守麼,他是陳太妃的侄子,權勢滔天,采珠場就是他開的,陳塘郡所有百姓的生活來源,都仰仗於他。
他說不讓百姓們活,百姓們的日子就過不下去,我家中有一老母,我還有一個弟弟需要我養,所以,我需要錢。”
陳冉說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在大夏朝,私自開采珍珠是犯法的,但誰讓陳穀是陳太妃的侄子呢。
陳塘郡年輕的姑娘很多,從小父母便會訓練她們的水性,待到十二歲後,便下到春江下捕撈珍珠。
一家人的活計都仰仗采珠場,不做不行,不去不行。
他們這些百姓,活的很苦的,哪怕怕死,但窮更可怕。
“多謝你們,但是我,我還是想試試,萬一真的沒事,從此後我便有錢給我母親看病,有錢讓我阿弟去學堂念書了。”
陳冉擦乾淨眼淚,看了一眼溫蘅,她便朝著門外跑了。
賈鑫跟董澤想去攔,溫蘅揮揮手,示意他們不必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