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朝皆寂!
連趙恒都變了龍顏。
再看看在場的諸多大臣無不驚訝側目。
打?
拿什麼打?
就憑東京府的三十萬禁軍,彆看人數不少,可都是名冊上的,真正在崗的最多二十萬。
再去了老弱病殘,紈絝子弟來鍍金的,最多十萬人,甚至連十萬也沒有。
十萬人馬,聽起來也不少,可裝備呢?
這十萬人,起碼三分之二沒有甲胄,剩下的三分之一中,還有一多半兵器估計都當了喝酒打牌去了,剩下能有戰鬥力的滿打滿算不到兩萬人。
就憑這兩萬人守住東京府,基本上就是個笑話。
“殿下,您未免太過於異想天開了,城外那是十幾萬金韃鐵騎,咱們拿什麼守城?”何栗一臉輕蔑道。
吳閔也跟著搭話道:“殿下,打不贏的,不打,趙宋國祚還能傳承下去,打,就是亡國。”
“是啊,殿下,金韃人個個如龍似虎,我們的將士根本不是對手。”
“金韃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
其他文武百官都跟著幫腔,總之就是一句話,打不贏,也不能打,隻能議和。
趙湛冷笑道:“是嗎,那諸位大臣的意思是投降了,咱們趙宋王朝就隻能向金韃人跪著乞活嗎?”
何栗嗬嗬一笑,“那敢問殿下是什麼意思?”
“打!”
趙湛語氣堅定,“國破家亡在即,我趙宋王朝上下一心,誓與金韃人決一死戰,未必不能取勝。”
“什麼?”
聽到這話,整個朝堂又是一陣死寂。
隨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嘲諷冷笑。
連趙佶都苦澀的搖了搖頭,估計心裡在想自己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傻孫子?
何栗笑的最歡,捂著嘴,上氣不接下氣的,“殿下,您說什麼,您要跟金韃人打,怎麼打,拿什麼打,打的過嗎?”
一旁的吳閔一臉壞笑,假模假樣道:“何相公,你這是什麼話,太子殿下畢竟是年輕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不懂事?”
“也是,老臣唐突了,老臣有罪,可老臣實在是……忍不住啊,哈哈哈……”
趙湛怒目,“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打,你怎麼知道打不過?”
何栗看著趙湛,語氣滿是嘲諷,“太子,你知道金韃人野戰多強嗎?咱們河北禁軍數十萬人馬,短短幾日,便幾乎全軍覆沒,西北種家精銳在潼關也被一戰擊潰!”
趙湛怒哼一聲,“難道一兩場戰爭的輸贏,就把你們的膽氣打沒了嗎?我告訴你們,明知不敵,也要戰,即便是戰死,也比跪下乞活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