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配齊!”何栗說話都不利索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要真是按照趙宋兵製,東京府的禁軍可是趙宋一等一的精銳。
餉銀不算,光是配齊甲胄兵器就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還有戰馬,輜重,加起來更是海了去了。
就是他自己當做安身立命的禁軍西大營至今也沒有配齊甲胄,全營上下隻有三分之一配齊甲胄,剩下的三分之二中有一半是半身甲,至於其他軍中小卒,更是無甲。
戰馬更是少的可憐,連百夫長以上的軍中武官都配不齊戰馬,隻能拿駑馬代替。
吳閔表情跟吃了死蒼蠅一樣,老臉扭曲,不得不壓搖頭拒絕,“殿下,請恕老臣無禮,殿下的請求,老臣實在是難以做到,彆說是老臣,就是太上官家來了,也做不到。”
何栗也點點頭,剛要開口解釋此事,可張開的嘴猛的又合上了。
“做不到,做不到好啊!”趙湛語氣突然變冷,踏步走到他們跟前,慢慢的從腰間將長刀拔出來,刀刃一劃,頓時沾染了一道血跡。
看著眼前的刀,吳閔腿一軟,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褲襠流了出來,嚇尿了。
可這老狗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狡辯道:“殿下,真的做不到?”
何栗賊眼珠一轉,立刻計上心頭,“殿下,臣回去馬上就準備甲胄軍備,立刻給您送來,至於兵員……”
趙湛眼一瞪,“這不用你管,本太子自己招兵,至於冊子上的甲胄軍備,你一樣不少的給老子運過來,再敢耍心眼,就彆怪老子刀不長眼。”
“是,是是,我們走。”何栗拖著還在整理褲子的吳閔,狼狽而逃。
他是真的後悔了!
太子簡直是驢打滾,還沾一身土,根本就不敢招惹,還不講理,誰碰到他,誰倒黴!
不講理也就罷了,還好動手!
鞠義走來,“殿下,剩下的禁軍如何處置?”
眾多禁軍甲士聞言,嚇得齊齊跪地請罪。
趙湛看著他們,“按照軍法,三通鼓畢,未到達校場者,殺無赦!”
“求太子殿下饒命啊。”
“俺們錯了!”
“求太子殿下高抬貴手,饒了俺們吧!”
“俺們從今往後,隻認殿下的軍令,其他的一概不理。”
“……”
趙湛點頭道:“好,既然諸位都認錯了,那此事就此罷休,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每人都去領三十軍棍。”
“諾,多謝殿下饒命。”
劉寧於心不忍,“殿下,三十軍棍,身體強壯的甲士也就罷了,身體差一點,怕是要被活活打死吧?”
“身體差,還當個什麼兵,當老子這裡是養老院?”
趙湛怒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