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這三個字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他明白,自己又一次將她逼入絕境,甚至推到了生死的邊緣。
此時此刻,他徹底明白了現實。
他們之間,再沒有理由繼續在一起了。
他麵無表情地步入房間,注視著床上的女人,她靜靜地躺著,唯有旁邊醫療設備證明著她尚存的生命跡象。
他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醒醒好不好,我讓你自由,你想怎樣我都不會再乾預,隻要你醒來,求你了,醒醒吧。”
他反複地呼喚,但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回應。
一旁的程璐看在了眼裡,卻不知如何麵對這樣的結局。
“厲司淵,你走吧,小瑄不想見你,你在這裡隻會增加她的痛苦,消磨她生存的意誌。“程璐冷漠地說道。
男人怔了怔,緊握著她的手不禁略顯鬆弛。
“我恨你”這幾個字不斷在他腦中盤旋,像尖刀一樣刺痛他的心。
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存在對她而言,隻是恥辱。
或許,有他在的所有地方,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對於身處絕境的人來說,醒來與否似乎已無關緊要。
他忽然間感到一陣茫然,從床邊站起,向後退幾步,隨即發狂般衝出房門。
程璐抹去眼角的淚水,凝視著病床上麵色如紙的女人,輕聲道:“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人如此待你了!”
……
兩年後。
一處奢華的總統套房內。
女人身穿職業裝,立於落地窗前,眺望城市風光,麵容平靜如水。
門後傳來敲擊聲。
她應道:“請進。”
一位身著白衣西裝的男人緩步入內,一手插兜,姿態從容。
他的視線輕輕掠過她的背影,而她並未轉身望向他。
透過落地窗的反射,他察覺到她的麵色略顯蒼白。
“你近來可好?感覺如何?”他溫和詢問。
她沒有回頭,隻是靜靜凝視窗外。
“嗯,還好!過得不錯。”她輕聲回應,聲音從鼻腔中溢出。
兩年前,她違背家人意願,和陸家決裂相逼,讓他把她從醫院帶走,迅速離開國家。
她在醫院昏迷了整整大半年才蘇醒,幾乎喪失了生存的意誌。
隨後,她在國外多家醫院輾轉治療,經過不懈努力,身體稍有起色。
他將手中的物品置於她身邊的桌麵上,望著她的身影,語氣平淡:“小瑄,人的情緒瞞不過人心,特彆是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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