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厲司淵在國外談生意時遇上了韓欣的婚變,再加上沈瑄被無辜卷入,才突然回來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仿佛是命運在戲弄著每一個人,而他隻能無奈地看著這一幕幕。
不過,這種莫名的怒火難道是因為這兩個人嗎?
疑惑在他的心頭縈繞不去。
厲司淵沒說話,一口氣連喝三杯酒,熱得扯鬆了自己的領帶。
酒精的作用下,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煩躁不安。
彭宴舟識相地靠在沙發上,眼神帶著輕蔑看向他,又問了一句:“不會是因為韓欣的事,你才這樣的吧?”
彭宴舟的眼神透露出一絲不屑與好奇,似乎他已經猜到了部分真相。
厲司淵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繼續倒了一大杯酒,一仰頭喝了下去。
這個動作顯示了他的無力感,好像除了逃避,已經找不到其他解決的辦法。
他察覺到,彭宴舟似乎是故意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心情更加糟糕。
這份惡意像是針紮在心中一樣難受,令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我說,你一句話也不說,隻讓我在這兒陪你喝酒,我也快喝不下去了,能說句話嗎?”
彭宴舟終於忍不住抱怨道,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急與不滿,顯然他對這種沉默感到厭倦。
“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我來這兒是想解解悶的,可不是讓你來給我添堵的。”
厲司淵回答的聲音雖然平淡卻充滿著無可奈何的情緒,仿佛是在向好友宣泄心中的不滿,同時也希望能得到對方的理解和支持。
明白他的苦惱,彭宴舟識趣地說:“厲司淵,我早告訴過你,彆腳踏兩隻船,你不聽,現在怎麼樣?栽跟頭了吧!”
說完這話,彭宴舟臉上流露出幾分擔憂與失望,他知道自己的話或許過於尖銳了些,但這也是為了讓好友早日清醒過來麵對現實。
厲司淵半彎著腰,手握酒杯放在大腿上,語氣淡淡地說:“我和欣欣之間,從來都是兄妹情誼,從來沒有想過彆的,至於那個孩子,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這一番解釋充滿了自責之情,同時又帶著幾分堅決表明態度的決心。
“所以呢?你就這樣無視韓欣和那個孩子,當成一切都沒發生過?”
彭宴舟追問道,試圖讓厲司淵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可能造成的後果嚴重性。
彭宴舟看著他異常冷靜的表情,再次問道:“厲司淵,你有沒有想過,站在韓欣的角度來看,你是不是太薄情了?站在沈瑄的角度來看,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此言一出,在房間裡久久回蕩著,仿佛敲打著兩顆孤獨而疲憊的心靈。
他仰著頭靠在那裡,閉著眼睛,一臉疲倦。
他的神情顯得十分疲憊,仿佛經曆了太多無法言說的辛酸。
“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和沈瑄的關係破裂,並不是因為韓欣的存在,而是你處理事情的方式讓她堅決離開你。”
彭宴舟的聲音冷靜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敲打在他的心上。
“三年的時間,她整整看了三年都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怎麼會突然決定離婚呢?而且在那之後的日子裡,你對她造成的傷害讓她徹底失望。所以厲司淵,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配她。”
她繼續說道,語調中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