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淵,我好難受!”
她低聲說著,試圖用胳膊肘支撐起身體爬起來,但力氣卻仿佛都被抽走了。
他迅速脫下西服,順手一扔,動作顯得十分隨意而不耐煩。
接著,他挽起了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站在那裡眼神冷冷地看著她,眼中似乎藏著不易察覺的關心。
她努力起身,用手按著腹部,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
剛才那陣痛,幾乎讓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那一瞬間仿佛天旋地轉,渾身冷汗直冒,這一會兒全身上下都不對勁。
看出不對勁,他皺起了眉頭,表情顯得有些焦急。
他之前隻想著叫薑宇用她的車去辦事,並沒有考慮周全,完全沒有考慮到為她準備一些應急的東西。
此時此刻發現什麼都沒有準備好,讓他內心充滿了自責與無奈。
“你怎麼不早說呢?”
他的聲音緩和了一些,看著她那難受的樣子,心裡也跟著放鬆了一些。
或許在心底裡還是希望能夠幫助她,即使隻是通過語氣表達出一絲關懷。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對他的不滿,從沙發上勉強站起身來,徑直走向了浴室,每一步都帶著痛苦與堅持。
看到她走進浴室的身影,他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隨即默默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顯然正在聯係人儘快解決問題。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前台已經送上來一個黑色的手提袋,袋子中裝滿了各種日常所需的物品。
厲司淵一直在注視著浴室的方向,直到聽見裡麵水流聲停止才緩緩走過去敲了敲門,“東西放在門口了。”
話語簡潔卻透著關切。
沈瑄並未回應,或許是因為身體不適又或許是不想多言。
他在門外稍作遲疑後轉身坐回了沙發上,神情中帶有一絲不解與輕微擔憂。
她透過磨砂玻璃隱約看到了他逐漸遠去的身影,這才輕輕推開了浴室的門一條縫,探出手快速地拿過了放在地上的那些東西,隨即再次將門緊緊關閉,仿佛想要隔絕一切來自外界的目光與詢問。
過了許久之後,她終於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頭上戴著濕漉漉的浴帽。
故意避開坐在客廳裡的他,她直接走進了臥室,在落地窗前借著柔和的日光,拿著毛巾認真而仔細地揉搓著半乾的頭發。
其實原本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若不是因為他在這裡,自己斷不會在這樣狼狽的狀態下出現在他麵前。
見此情景,厲司淵平靜地看著她進入臥室,隨後從身旁拿起茶幾上擺放的一隻杯子,輕輕地啜飲了一口茶水,仿佛在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給你。”
他的語氣相較於之前明顯溫和了不少,手中的紅糖水緩緩遞了過來。
沈瑄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杯子中那溫熱、微微泛著琥珀色光澤的液體。
注意到她這種有些謹慎的態度,厲司淵眉毛輕輕挑了一下,接著帶著一絲挑釁地問道:“擔心我會下毒嗎?你不敢喝嗎?”
“放那兒吧。”